“……你是吗?”

“嗯,比你想的还可怕。”

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捡了个祸害回家。

本意是想要他做男朋友。

重点在于后三个字,而不是去掉三个字。

现在把他赶走还来得及吗。

感知到身侧的视线。

方绒雪生怕自己的想法被他察觉。

拿起手机,佯装继续若无其事打斗地主。

“打什么游戏。”柏临依然没松开她,“你老公不比游戏好玩。”

“游戏里我看人不爽可以砸番茄。”她小嘴一撇,“现实里我能向你砸番茄吗。”

“你看我不爽?”

“不敢不爽。”

她真是怕了他。

现在给她一百个胆子。

她也不敢惹她了。

方绒雪玩了两把游戏。

注意到旁边视线,细长睫羽却不安分微微颤动,“你怎么一直看我。”

“不能看吗。”柏临义正言辞。

“你不是说我长得很丑吗。”

说她戴眼镜丑,不戴也丑。

既然如此,何必浪费眼神。

柏临视线不曾转移,从她温软的小脸,转移到樱粉色的唇。

他算是弄清楚了。

她爱玩但怂。

刚才看他拆个包装,就抖得不停。

柏临又继续慢条斯理拆了第二个,“丑就不能看了吗。”

方绒雪噎住。

他居然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还以为他会说不丑呢。

“觉得丑你还有什么好看的。”

“猎奇。”

她气哄哄踢了他一下。

仿佛预判到她细微动作,脚刚抬起来,就被他大手按住了。

两只足踝都被摁在黑色长裤上。

她两只脚都不大,生得小巧玲珑,脚背白得近乎透明,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指尖圆润晶莹。

他一只手就能握住她两只脚。

导致她收不回去,像只失去平衡感的小白鹅胡乱扑腾。

方绒雪不满:“你放开我。”

“你踹我。”

“不踹了,我错了。”

他盯着她的脸几秒,最终选择相信,松开了手。

方绒雪记吃不记打,他松开的瞬间,忍不住又踹了他一下。

自认为动作迅速,踹完就想溜。

谁知他的反应度似鹰隼,再次一把将她抓过来。

不止是脚,小腿也被摁死了,无法动弹。

“我错了。”她又苦哈哈的求饶,“呜呜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还踹我。”

“这次真的不踹了,再踹我是狗。”

柏临确信,松开她之后,她必然会再踹他一下,然后汪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