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已婚的状态后,她该做什么。
和他大吵一架离婚吗。
和好后再复婚吗。
作来作去没意思。
还是当没发生过,放任这件事就这样过去。
去年,她为了帮他渡过难关尝试过各种方法,不惜回港岛求奶奶又去美国找他那个冷血无情的父亲。
但他去年做的事情却是,欺骗她,以合照为由领了结婚证。
怪不得走之前他想要生宝宝。
怪不得回来后也想生。
原来他们两个人已经结婚快一年了。
柏临抓住她的足尖,慢慢放下去,肩线松垮,眉宇间的锋利感消失殆尽,“对不起,我该。”
“生气了吗。”她轻哼。
“怎么会。”他极致的耐心,“都是我罪有应得。”
看他认错态度很诚恳。
方绒雪也不想太为难,“那你自己慢慢解决吧,悠着点,别搓红了。”
他要笑没笑的,“谢谢老婆关心。”
“要不你涂点身体乳缓缓?”
这里也没别的了。
他没拒绝:“那你帮我。”
“你自己没手吗。”
“我刚才也帮你涂后背了。”
方绒雪没话说,耸耸肩,行吧。
准备坐起来,眼前忽然被晃了下,她粉颊染红,“你慢点起来,别弹我脸上。”
她挤了一泵身体乳随便一抹就算完成任务。
根本不够。
柏临神经绷紧,所有血液仿佛只流向一个地方,起身的动作微顿,“给我一件你的衣服。”
“你要衣服干嘛……”她狐疑,“你不会是想拿衣服……”
不行,绝对不行。
越来越过分。
她拢住身上的睡裙,扭头,态度坚决,“不给。”
如果是平常,他会继续缠着她。
但现在没有纠缠的资本。
方绒雪抱着枕头回去休息,眼睛时不时看向浴室的位置。
她对他是不是残忍了些。
柏临最近很忙碌。
他从不和她说他在忙什么。
她也不想问,他们两个自始至终都是各忙各的。
但一到晚上他都会抽空来陪她。
每次都抱得很紧。
她知道他没有安全感。
被关禁闭的时间里,精神似乎也出了点问题,变得更黏她。
她都不介意,愿意陪他一起度过。
让她不能接受的,是欺骗。
良久,柏临才出来。
方绒雪还没睡着,只感觉昏暗中好似有个人躺了过来。
她下意识想离他远一点。
一个暖宝宝忽然从天而降,被放在她的小腹前。
玩偶暖宝宝,外面是一层毛茸茸,暖呼呼的。
“你还没睡吗?”他问。
她不承认,“被你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