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百分百确定她是装的。
柏临还是问了句:“怎么突然头疼了。”
“我也不知道呢,可能是喝酒喝太多了。”
他盯着她的嘴巴。
真是什么都敢说。
她那杯酒装的不是茅台,正儿八经的雪碧,还带气泡的。
“那怎么办。”他没有拆穿,淡声陈述,“送你去医院?”
“不要,我才不要。”
“头疼就要去医院。”
“不行不行不行。”她立马摇头,急得差点要跌下去,连忙反抱住他劲腰,“我这种头疼,医院治不了。”
“那怎么样才能治好。”
“可能要……”她眼眸闪动,小指顺着他胸肌中间的位置延下,快要摸到腹肌的时候,被他的手攥住。
柏临冷静:“怎么,要摸我才能治好吗?”
那太离谱了。
为了演技真实一点。
她忍痛拒绝这么好的提议。
“你帮我按摩几分钟就行。”她语气低弱可怜,“这点小忙,你应该不会拒绝我吧。”
“我不会按摩。”
“很简单的,我教你。”
柏临看她忽然来了精神似的坐起来。
然后,把双腿搭过来,“我教你几个中医按摩穴位吧,可以舒缓筋络。”
“你不是头疼吗,为什么要按摩腿?”
“……这个吧,人的筋脉是相通的,我头疼就是需要按摩腿。”
她鞋跟比较高,出行一天累得不行。
看柏临没有挪开她的意思。
方绒雪更大胆地躺靠,脚丫子晃动,“你现在手放的位置在中医上叫阴陵泉,顺时针揉可以消除小腿疲惫。”
“你怎么知道这些。”
“奶奶经常带我去养生。”
双脚也有个消除脚踝浮肿的位置,很适合缓解走路过多的酸痛感。
柏临是初学者。
手法倒是不比外面的中医按摩师差。
“可以啊你,挺舒适。”她心安理得。
“还有更舒适的。”他没看她。
“哪儿?”
十分钟后。
方绒雪去了趟洗手间。
再回来时,脸羞得不像话。
这人不知不觉往里按了。
罪魁祸首倒是心安理得,“头还疼吗?”
“还有一点吧。”她捂着心口,理所当然往他怀里一坐,振振有词,“这次是因为心痛引发的头疼,今晚抱着你睡觉才能缓解。”
柏临薄唇抿成一条线,凛冽目光一点不落投向因撒谎而不敢抬起的眼眸,“你喝了多少酒?”
“挺多的,你不是在我旁边看着吗?”方绒雪按摩太阳穴,细白贝齿咬着红唇,一副受了极大的委屈的样子,“离我那么近,你都不知道我喝了多少酒,我们才分开几个月,你就已经不在乎我了。”
“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问?”她狐疑,明知故问,“我喝了多少?”
“我知道你喝了一杯半。”
“好吧,算你识相。”
“也知道你喝的是雪碧。”
方绒雪捂着脑袋的动作一顿。
柏临走近一些,拿过她的腕更正姿势,“还有,太阳穴不在这边,你按的是额头。”
“是,是吗……”她讷笑两声,“你好聪明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