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了这么多天,比你清楚是医院。”
她被放在冰冷的盥洗台面上,手仍然往背后放,畏畏缩缩哭出声,“什么都没有,会,会……怀的。”
洗手间也没开灯。
借着外面的月色和反射的光芒。
柏临面孔比任何时候都要阴暗沉重,语气却上扬勾起,炙热气息烫过她耳际,“绒绒想吗。”
“不想。”
她很果决。
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要处理外面关于他不好的舆论,要做好去港岛的准备。
“是吗。”他抬手,水迹抹她鼻尖上,又擦她眼泪,冷笑对峙,“老子手都要泡皱了,这就是你说的不想?”
方绒雪真要哭了。
“我想你,我很想你,但我不是想这个……我是说,我不是很想这种事……”她越说越哽咽,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只是想他这个人,想她冒着风寒也要见一面的人。
想见他。
想确定他平安无事。
柏临把她捞入怀,轻轻拍着背哄,但一句话不说。
他由她越解释越糊涂,听她口齿不清的声音,隔着衣物听她跳动的心脏。
好似只有这样才能感知到怀里的人是真实确切存在的。
她还没走,她还属于他。
久了,柏临分不清她眼尾的红到底是羞的还是哭的。
微皱的指腹抬起她下巴。
知道他捏她下巴是哪只手。
她湿漉漉的眼眸氤氲着水汽,瓷白肌肤透着不自然的粉,耳根泛起羞耻的红,不禁呜咽一声。
“我什么都没做,你哭什么。”他拨开她额际的碎发,“哭得我--很难受。”
第106章 回来还要我吗
上下都在哭,止不住的泪,擦都擦不完。
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厉害。
好奇他如果不在她身边的话,该怎么擦眼泪。
细究起来,没有他,她也不会哭这么狠。
他手心覆过她纤细的腰腹。
不止要绑定夫妻关系。
还想在她肚子里填上他的种。
血肉相连,难以割舍。
也只是想想而已。
“别哭了,抛弃我的人是你,你委屈什么?”柏临不再碰她,也把她衣服穿好,一颗一颗系好纽扣。
方绒雪粉颊红得厉害,没忘记辩解,“我没有抛弃你,我只是,去搬救兵而已。”
“不需要。”
“为什么?”她情绪激动,“你是不是觉得我除了吃喝什么都不会……虽然有的时候是这样没错,但我也想做一个能帮助到你的人。”
她这些天就做得很好,一家一家排查媒体,花钱买他们闭嘴,行不通的就拿法律威胁,她和封秘书两个人做了一个公关团队的事情。
柏临反应淡漠,“什么时候走?”
“等手续下来,至少三天后。”
“平安归来。”
她点头。
他唇际噙着的弧度几乎忽略不计,似笑又没笑的,“回来还要我吗?”
“要。”她被他一句话又弄得委屈,眼眸雾气朦胧,哽着声,“我们又没分手。”
“这个时候离开和分手有什么区别。”他轻嗤。
之前她被郁老太带回港岛都有无数种可能,何况是现在他被禁足的状态。
柏临走出洗手间,扫了眼垃圾篓里的烟盒,难以掩饰心烦气躁在单人沙发上坐下,长腿大喇喇敞开,单手把玩着打火机,蓝色火焰时不时随着砂轮声跳跃,为昏冷的房间增添几分光线。
方绒雪走到门口,几步一回头,拧开门柄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