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蛋黄派很快就被啃完。

大黑狗又要龇牙咧嘴。

方绒雪一次又丢了鸭脖,牛肉干,小面包……

跟个哆啦A梦似的,只不过兜里全是小零食。

吃惯残羹剩饭的大黑狗还以为自己来到了天堂。

“好了,走吧。”方绒雪招手。

带那么多保镖有什么用,看起来很能打结果被一条大狗难住。

还得靠她来解决。

这会儿便利店全是老头老太。

听他们说来找人,嘴纷纷闭严实。

店主拿扫帚过来,想撵他们这些外地人走。

但当方绒雪报上父亲的名字。

一个老太太坐不住:“你是老方家的?”

“嗯?您认识我父亲吗?”

“你爸叫方识文是吧,这我知道。”老太太摆手,“他是老方家领养的儿子。”

一句话,解决方绒雪这些天的疑惑。

其他人也打开话匣子讲起方家的事。

方家夫妇俩本有一子,却因病牺牲,夫妇俩悲痛欲绝,认了儿子的朋友,也就是方父为养子。

那些年方父把老夫妇当亲生父母对待,化用了他们儿子方识文的名字,替好朋友活下去。

方绒雪问:“那爷爷奶奶他们现在人在哪,搬走了吗?”

“早搬走了,老头子得了绝症,夫妇俩四处寻医,还是不治而亡,老头子死了没多久,老太婆也死了。”

方绒雪眉目动容。

那时候她年纪太小,什么都不知道,只听别人说爷爷奶奶不要她了。

线索调查清楚。

方绒雪恍惚良久。

车子离开时路过方家以前坐落的房屋。

已有新主人落户。

她趴在窗口,很多记忆模糊,只记得爷爷给她买的糖很甜。

柏临手心轻拍她后背,思维逻辑清晰,“你父亲既然是被认养的,那他并不是叫方识文,而是另有身份。”

那么这个身份,和郁家是否有关系呢。

“嗯。”方绒雪似懂非懂,“接下来怎么办。”

“直接拿你父亲照片给郁老太太认不就行了。”

“但是父亲没照片……”

“身份证呢?”

调身份证就需要走关系了。

但方绒雪还是有点怀疑。

父亲的身份证,应该也是假的。

“我觉得。”她若有所思,“我不如薅几根郁老太太的头发,和我做DNA鉴定得了。”

祖孙俩也可以做血缘鉴定的。

这是最快最有效的办法。

“做DNA鉴定的头发记得是要带毛囊的。”柏临徐徐提醒。

方绒雪翌日再回度假村,斗志满满。

准备去郁老太的头上偷几根头发。

被郝特助告知,郁老太去找柏家老太唠嗑了。

晚上才回来。

方绒雪也只能光拿工资不干活了。

老太太虽然不在,没准她头发会落在枕头上。

方绒雪理所当然拿了条扫把,去卧室打扫卫生,迎面碰上余晓。

“晓晓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夜班吗?”

余晓面色闪过不自然,“昨天工作没做完,所以就过来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