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寝宫里已经没有萧御的身影。

“娘娘,你醒了?”金福恭敬地说道。

“皇上呢。”

“皇上已经出征了。”

“那么快!”心里涌起一抹失落。

为什么不等她醒来,等她去送他。

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

“皇上特意吩咐了,不用叫醒娘娘。”

“皇上什么时辰出征的。”

“巳时。”

“现在什么时辰。”

“酉时。”

酉时,已经过了那么久。

柳知鸢睫毛垂落,才刚分别,思念就已涌上心头。

“娘娘,皇上吩咐过了,让您今日好好休息,明日开始垂帘听政。”

“好。”

晚上柳知鸢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是她穿越过来后,第一次失眠,总感觉身边少了一个人,也是第一次体会到了思念一个人的愁苦滋味。

明明,她负责恩科的时候,也有四个月没见面,也是夜夜孤枕。

可那时睡得很香,并没有透骨相思。

这次却想念到睡不着。

萧御行军到哪里了,已经到边境了吗,应该还没有吧,边境路远,才一天时间,没那么快到。

他现在睡了吗,有没有想起她。

一想到接下来要三四个月不能相见,而且相隔千里,心里滋味难言。

而她没想到的是,这一分别,不是几个月,而是两年。

好不容易才迷迷糊糊地睡着,寅时,金福把她叫了起来,“娘娘,该起了,今日去上朝。”

柳知鸢翻了个身,“好困,别吵。”

谁家好人凌晨四点爬起来上班啊。

下意识就想倒档,然而想到萧御那边万一正在赶路呢,她一倒档,他岂不是要一直重复赶路。

算了还是起来吧,今日起做一个勤奋的牛马。

垂帘听政的事萧御已经安排好了,她来到金銮殿的时候,龙椅后面已经拉上了帘幕,隔绝大臣的视线。

刘德海一挥拂尘,高声道,“柳妃娘娘到。”

文武大臣已经被萧御敲打过,此时哪怕再怎么不情愿,也不得不恭恭敬敬行礼。

不然还能怎样,以前朝堂上还有陈丞相可以和皇上制衡,如今陈丞相的尸体还在城门口挂着呢,谁敢和皇上作对。

“柳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柳知鸢走到帘幕后坐下。

刘德海,“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有大臣走出来启奏,说了一长串,柳知鸢表示,听不懂。

文绉绉的叽哩呱啦说啥呢。

太傅走了出来,三言两语把那位大臣给反驳回去了。

接下来无论那些大臣说什么,太傅等人都站出来解决,柳知鸢全程坐着,当一个美丽的花瓶。

那些大臣对她越发不满,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皇上竟然让她垂帘听政,她听得懂吗,她知道什么叫做国家大事吗。

总算下朝了,柳知鸢坐得腰都酸了,下朝后用早膳,然后召见大臣。

只召见了皇上安排辅佐她的大臣,剩下的那些都打发走了。

召见完大臣后,开始处理奏折,看着御案上那成堆成堆的奏折,柳知鸢两眼一黑。

这特么比班主任批学生作业还恐怖!

她拿起其中一本,长篇大论,文绉绉的,光看都费劲。

“这些我都要今日看完?”柳知鸢问。

刘德海轻笑,“娘娘,这是早上的奏折,下午和晚上还会有新的奏折送上来。”

柳知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