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她的脸,冰冰凉凉,已经没有了药效发作时那滚烫的温度。
“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柳知鸢还是摇头。
的确没有什么不舒服,只是浑身无力,感觉像是被人吸干了精气一样,很累。
“没有就好,太医说了,药效刚解,你这两天会很虚弱,需卧床休息几天。”
御花园里的记忆回笼,柳知鸢双眼微睁,呼吸急促了几分,“我……我……”
“嗯?”
她声音有些低,萧御没听清,俯身侧耳靠近,“怎么了?”
“怎么解药的,是不是你……”
昏迷前那些记忆慢慢浮现,她记得在御花园里被小太监撞,记得有个侍卫朝她走来,也记忆影一及时出现救了她,还记得她粘在萧御身上索吻。
那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为何一点印象也没有。
中了那种药,解除药性的方法就是和男人合欢,难道她和萧御已经……
“没有,你别多想,是太医开了药,配合针灸和放血替你解除了药性,朕没有碰你。”
柳知鸢松了口气,这才后知后觉,她是第一次,如果真的和人发生了关系,身体肯定会难受,然而除了虚弱外,什么也没有。
只是……
柳知鸢看着萧御,眼神复杂。
萧御对她的欲望有多强烈,从银库回来那天晚上就可以看出来。
昨天她中了药,对自己的行为一无所知,他若是那时趁人之危做到点什么,她根本不会抗拒,而且还会在药物的控制下主动。
可为什么他没有。
“爱妃,为何如此看朕。”
柳知鸢欲言又止,“你为什么叫太医……”
萧御先是蹙眉,随后很快领悟到她想问的是什么。
指背轻轻蹭了一下她苍白的脸颊,“朕说过,会等你心甘情愿。”
柳知鸢定定地看着他。
萧御轻笑了一下,“怎么呆呆的表情,不信?朕喜欢的是你的人,要的是你的全部,包括身和心。”
而不是一时的欢愉。
昨日他固然可以趁人之危,可那样有何意义,在她无意识地时候要了她,和强迫有何区别。
若他真的那样做了,柳知鸢估计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他。
而且,那样未免太不尊重。
她值得最好的。
“朕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从小到大没有人教过朕要如何去爱人,很多事情都不懂,但朕可以去学,会尽最大的努力做好,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
“你做的很好。”柳知鸢打断他的话。
萧御真的做的已经很好很好了。
他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先皇自己就是一个没有经历过正常感情的男人,又娶了太后那样的女人,先皇连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又如何能教萧御何为爱。
太后就更不必提。
没有人教过萧御如何去喜欢一个人,如何对一个人好,他只能磕磕碰碰地学,却做的比很多男人都好。
柳知鸢眼神复杂。
昨日那样的情况下,换作任何一个男子,或许都已经忍不住了。
莫说他人,换作是她,喜欢的人中了药,对自己投怀送抱还要索吻,或许她都忍不住。
然而萧御忍住了,没有趁着她神智不清有任何的冒犯行为。
一个只是看自己一眼都会流鼻血的男人,在那样充满诱惑的情况下,究竟用了多大的毅力,才能忍下来。
他是皇上,是一国之君,他本不用忍耐这些,可他却忍了。
说不震撼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