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叫许至君。”
......
门卫处接到通知,打开大门
一辆黑色的宾利缓缓驶入了御河公府。
开进几百米,到达一幢壮阔又面积庞大的别墅前。
许至君下了车,仰头看着这超出视线所及的住所,忽然轻叹一口气,心里大约清楚了几分。
能在京海这寸土寸金的地方,这么优越的位置,有这样一幢堪比城堡的中式别墅,住在这里面的人非富即贵,并且身份很不一般。
难怪......
她那几年过得那么辛苦。
被人领着进了别墅,室内装潢精致典雅,宽敞大气,每一个角落甚至每一处摆件都彰显着气派。
许至君抬眼看去,墙上任意挂着的一幅壁画都价值不菲。
而安宁,却在吉宁市过着那样拮据又窘迫的生活。
客厅里,年轻的男人一身简单的居家服坐在主位的沙发,抬眼看过来时,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压迫感。
“陆先生,又见面了。”
许至君态度温和,彬彬有礼。
上一次见面,还是安宁生日那天,那时他看到的这位陆先生,不像今日这般散发着凛冽之气。
陆西宴眼底藏着锋芒,神色却温润如玉,“许先生,坐。”
“陆先生似乎对我有什么误会。”许至君落座,笑着看向男人,“我今天过来,只是不放心安宁,想看看她的状况怎么样。”
按时间算,她的药应该要吃完了。他叮嘱过她,不能随意增药和减药,也不能突然断药。
如果情况好转要断药的话,必须让他重新做一次心理评估。
但这段时间安宁并没有找他重新开药,他放心不下,打了电话给她没人接听。
打到她家时,这才听育儿嫂说起她这几天遭遇的事情。
许至君料到她的情况不会太好,所以驱车从吉宁市过来看她。
他说得坦荡,陆西宴扬唇看他,“什么误会?”
许至君是个心理医生,能清楚地吃透对方语气里潜在的意思。
不单单是询问。
还有宣誓主权的意味。
“陆先生不会以为,安宁跟我在一起吧?”
陆西宴挑眉,等他继续说。
许至君看着面前杯中的茶水,笑意温和,“我跟她不是陆先生想的那层关系,我是她的医生,她是我的病人,仅此而已。”
“病人?”陆西宴眉头微微蹙起,陡然想起许至君是心理医生,“你是说,安宁心里病了?”
“她现在在吗?”许至君面色认真,“我可以先看看她的情况吗?”
......
深夜的卧室里,亮起一盏昏黄的落地灯,将床上人的面色映得愈发的憔悴苍白,瞧不见什么血色。
许至君坐在床边,轻轻拉过安宁白皙纤细的手腕。
刚准备抬起来,陆西宴的手就伸了过来。
他不言语,眉眼一扫,像狮子维护自己的猎物。
许至君笑道,“我把脉。”
“许先生不仅是心理医生,还是中医?”陆西宴半信半疑,但没有再阻拦。
“学过一点。”许至君摸着安宁的脉象,眼神落在她憔悴的眉眼,面色微沉。
十几秒过去,他的手还没松开。
陆西宴拧着眉头将安宁的手抽走,藏进薄被里。
“有什么问题?”他问。
许至君起身,“下楼说。”
从楼上下来,许至君坐回刚才的地方,端起那杯已经微凉的茶水喝了几口略微沉思,神色已经没有刚来时的从容。
半晌后,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