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忽地一笑,眼底还湿湿的,“我的亲生父母已经过世了,但我这里不是还有个妈么,我当然会留在这里。”
闻言,李春芳含泪的眼底一阵欣喜,眼尾带着笑意。
“而且,京海有最好的教育,我希望弦弦能在京海上学。”
安宁浅浅一笑,看向窗外高挂的月亮。
京海还有陆西宴,她哪里都不会去。
提起安弦,李春芳忽然问,“宁宁,你老实告诉我,弦弦究竟是不是小陆的儿子?”
她认真地看着安宁带笑的眼睛,“你绝对没有再婚,更不可能又离婚,弦弦是小陆的,对吧?”
安宁定定地看了李春芳很久,事到如今她和陆西宴也和好了,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是,弦弦的爸爸就是西宴。”
第161章 我要娶安宁
深夜,陆家祠堂里亮着微暗的灯火。
月光在一片露天大院里洒下浅淡的痕迹,隐隐描绘着祠堂前屈膝而跪的身影。
那背影笔直,脊背硬挺,被昏暗的光线笼罩着,像黑夜里顽强的青竹。
吉修踩着石板路一步步往里走,立在那人身后。
“二少爷。”
他轻声开口,“董事长问您,想好没有?”
陆西宴跪立在灵位前,侧脸深邃冷峻,平静而深远的目光始终看向灵位,没有言语。
吉修又说,“董事长的意思是,您要是想好了就回去休息,您一天没吃东西了,董事长让人给您准备了饭菜。”
“吉叔。”
陆西宴没有起身,低声开口,“我想好了。”
吉修一听,上前一步,听见对方说,“麻烦你转告爷爷,我要娶安宁。”
吉修一怔,又问了一句,“二少爷,您真的要”
话未说完,被陆西宴打断。
“不管爷爷同不同意,我都要娶安宁。”
他依然跪着,没有起来的意思。
他跪了一天,不代表他错了。
而是在父亲面前,为当年的事下跪。
跪了整整十二个小时,他希望陆岭能原谅他,原谅他无论四年前还是四年后,他都非安宁不可。
吉修知道他的性子,更知道他说的话做的决定没人能反驳,哪怕是董事长也拉不回来。
他无奈地轻叹一口气,转身走了。
......
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安宁坐在书房里看向毫无动静的手机。
无聊地戳了戳书桌上的卡通物件,嘟囔道,“西宴今天这么忙吗?怎么到现在都不回我信息,打电话也没人接。”
“他不会是反悔了吧?不会是回到京海就又变回之前那个冷冰冰的陆西宴了吧?”
“不会的。”她立马摇头,“他不是这样的人。”
拉开抽屉,准备翻出从滇海带过来的档案袋,忽然看见抽屉里放着的药瓶。
这个药她出差的时候没有带,算算时间,她居然有十天左右没有吃药了。
再次将药瓶收进抽屉里,以后也许慢慢地就不需要吃药了。
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将那两份沉甸甸的档案拿出来摆在桌上,一份万众难求的专利,另一份是遗产。
这份遗产书她没有打开看过,但是听姑姑的意思,这是父母一辈子的积蓄和财产。
安宁其实并不想要这份遗产,二十几年来她从未尽过孝道,哪有颜面继承遗产。
她想着,如果父母还有其他子女,她都不会接受这份财产。
但姑姑说,父母只有她一个女儿,唯一的女儿。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