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里混着山药的清甜和豆浆的醇厚，暖意顺着喉咙滑进胃里，连带着心里那些被舆论搅起的冰碴也化了些。

吃到一半，床头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幼儿园老师发来的照片，两个小家伙正坐在小桌前，举着蜡笔认真画画，脸上还沾着几点彩铅印子。

“老师说他们今天状态很好。” 霍长临把手机递过来，不经意擦过她的脸颊，“早上我送他们去的，小宝还说要画全家福，等你回家贴冰箱上。”

顾星瑶看着照片里大宝偷偷往小宝纸上画尾巴，突然笑出了声。可笑着笑着，眼眶又热了。她放下勺子，主动凑过去抱住他的腰，侧脸贴在他熨帖的衬衫上：“霍长临，你是不是早就想好要怎么哄我了？”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手臂收得更紧：“不止哄你。”

下午霍长临带她去了城郊的马场。顾星瑶看着那匹通体雪白的阿拉伯马，惊讶地睁大了眼：“这是……”

“上次你说想试试马术，我让人挑的。” 他牵过马缰，熟稔地给马戴上马鞍，“它叫雪球，性子温顺，适合初学者。”

顾星瑶被他扶着坐上马背时，心跳得厉害。

他牵着缰绳走在旁边，掌心偶尔碰到她的脚踝，带来细微的战栗。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马蹄踏在草地上发出轻响，远处传来孩子们嬉笑的声音，原来他早就把两个小家伙接来了，此刻正由佣人陪着在草坪上追蝴蝶。

“你看大宝。” 顾星瑶指着不远处，大宝举着捕蝶网跑得跌跌撞撞，小宝跟在后面奶声奶气地喊 “哥哥等等我”，两人的笑声像风铃一样脆。

霍长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盒子：“昨天忘了给你。”

打开盒子，里面是条项链，吊坠是个小巧的星星，上面镶嵌着细碎的蓝宝石，像把夜空揉碎了撒在上面。他走到她身后，拨开她颈后的碎发，冰凉的链子贴上肌肤，带来酥麻的痒。

“星星的瑶。” 他的呼吸落在她耳廓，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顾星瑶，你永远是我的星星。”

顾星瑶的耳尖瞬间红透，刚要转头，却被他按住后颈吻住。

这个吻很轻，带着草叶的清香和阳光的味道，缠绵得像此刻的晚风。远处传来小宝 “哇” 的一声，大概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两人同时笑起来，额头抵着额头，眼底的温柔快要溢出来。

晚上回到家，大宝举着画跑过来，纸上歪歪扭扭画着四个人，其中一个扎着冲天辫的小人被涂成了蓝色。“妈妈，这是你！” 大宝指着蓝色小人，“爸爸说妈妈是星星变的，星星就是蓝色的！”

小宝也凑过来，举着颗糖塞给顾星瑶：“妈妈吃糖，不难过。”

顾星瑶把两个小家伙抱进怀里，眼眶又热了。

霍长临走过来，从身后轻轻环住她们娘仨，下巴抵在她发顶：“你看，我们家有两颗小星星，还有两个小太阳。”

客厅的水晶灯亮着暖黄的光，餐桌上摆着孩子们爱吃的糖醋排骨，空气里飘着淡淡的奶香。顾星瑶看着身边的人，突然觉得那些网络上的恶意喧嚣，好像真的变成了很远的东西。

她侧头吻了吻霍长临的下颌，声音很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霍长临，明天我们一起去警局吧。该做的事，我们一件都不能落下。”

他笑着点头，指尖划过她的唇：“好。但今晚，只准想我和孩子。”

……

苏玉婉躺在 VIP 病房的床上，划过手机屏幕上那些偷拍照，脸色一点点沉下去。

照片里的顾星瑶正被霍长临扶着从马背上下来，两人相视而笑的画面刺得她眼睛发疼，还有那张全家福涂鸦被贴在冰箱上的特写，暖黄的灯光下，“蓝色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