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明白。” 凌澈躬身应下,眼底却闪过算计,他巴不得凌昭反抗,这样才能彻底坐实 “谋逆” 的罪名,永绝后患。

医院里,凌昭正在做最后的部署。他握着欧阳玉的手,低声道:“我走后,这里的安全就交给长临和景琛,诺莱德会留下陪你,千万不要轻易外出。”

欧阳玉眼眶微红,却用力点头:“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也会等你回来。” 她知道这一去凶险万分,却更清楚这是引开国王注意力、为后续计划争取时间的唯一办法。

霍长临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会按计划行动,你在宫里务必小心。”

陆景琛补充道:“暗线已经布好,只要你发出信号,我们立刻动手。”

一切准备就绪,凌昭最后看了一眼欧阳玉,转身跟着禁军离开了医院。开车驶离的瞬间,他从车窗回望,恰好对上欧阳玉担忧的目光,两人遥遥相望,千言万语都藏在眼底。

凌昭被 “请” 回宫的消息很快传遍王宫。禁军押着他穿过长长的回廊,宫人、侍卫们纷纷侧目,眼神惊讶,更多的却是不敢多言的畏惧。

“听说了吗?大王子真的回来领罪了!”

“国王陛下拿着雪魄花当筹码,他哪里敢不回来?”

“唉,看来大王子是真的没胜算了……”

“三王子的势力那么大,国王又偏心,大王子这次怕是凶多吉少啊。”

凌昭充耳不闻,脊背挺得笔直。他知道,这些议论正是国王想看到的,削弱他的威望,让所有人都相信他已无力回天。

御书房内,国王看着被押进来的凌昭,拍着桌子怒斥:“逆子!你可知罪?”

凌昭屈膝行礼,语气平静:“儿臣不知何罪之有。”

“不知罪?” 国王怒极反笑,“你私藏兵符、勾结外人、对抗宫廷,还敢说不知罪?”

“儿臣所做一切,皆是为了铲除奸佞、护国安民。” 凌昭抬眸直视国王,“三弟结党营私、危害社稷,父皇若一味纵容,终将酿成大祸。”

“放肆!” 国王猛地起身,“到了现在你还敢污蔑你三弟!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清醒的!”

他扬手就要下令将凌昭打入天牢,却被凌澈拦住。

“父皇息怒。” 凌澈假惺惺地劝道,“大哥或许只是一时糊涂,不如先将他禁足,让他好好反省。毕竟,他终究是您的儿子啊。”

国王瞪了凌昭一眼,冷哼道:“就依你。来人,将大王子带回王府,没有朕的命令,不准他踏出王府半步!”

凌昭被带走后,房里只剩下国王和凌澈。

“父皇,您看,儿臣就说大哥不敢真的反抗。” 凌澈凑到国王身边,语气谄媚,“他现在就是笼中之鸟,翻不起什么浪了。”

国王捋了捋胡须,脸色缓和了些:“算他识相。不过你还是要盯紧他的王府,别让他再耍花样。”

“儿臣明白。” 凌澈眼中得意,凌昭,这只是开始,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

医院的病房里,气氛看似凝重如死水。

霍长临背着手站在窗边,望着楼下巡逻的禁军身影,眉头紧锁,像是被眼下的困局愁得无计可施。

他时不时掏出手机翻看,又烦躁地按灭屏幕,嘴里还低声念叨着:“凌昭被禁足,兵符暂时动不了,国王那边盯得又紧…… 这雪魄花要是真被毁了,我们所有人的计划都得泡汤。”

陆景琛坐在沙发上,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几分沉郁。

他抬眼看向霍长临,语气平淡却透着焦灼:“现在派人去王宫就是送死,禁军统领是凌澈的心腹,御书房周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