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到了回廊。你抱着我的腰说‘凌昭,你其实也不那么木头嘛’,那天你身上的香水味,和铃兰混在一起,很好闻。”
她的脸颊泛起薄红,抬头时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盛着的温柔几乎要将她溺毙。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进风来,吹动他额前凌乱的发丝,露出眉骨上那道浅浅的疤痕。
“这道疤……” 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在离他皮肤半寸的地方停住,“也是战场上来的?”
凌昭的呼吸骤然一紧,喉结滚动着:“是。平定边境叛乱时,被流矢划伤的。”
“疼吗?” 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当时不觉得,” 他凝视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睛,声音低沉如大提琴,“后来每次看到这道疤,就会想起你拿着金疮药追着我跑的样子,就觉得…… 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欧阳玉猛地收回手,指尖烫得像着了火。她转身望向窗外,掩饰自己发烫的耳尖,却听见他跟上来的脚步声。他没有靠得太近,只在半步之外站定,空气里飘来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混着一种清冽的雪松气息。
“你以前总说我不懂浪漫,” 他忽然开口,“但我记得你所有的喜好。你喝奶茶要加三块方糖,看星象时喜欢裹着驼色的羊绒毯,生气的时候会把自己关在书房,但总会在门缝里留一盏灯……”
“凌昭。” 她打断他,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软糯。
“嗯?”
“明天……” 她咬了咬下唇,“你能给我带块桂花糕吗?”
凌昭的瞳孔骤然收缩,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好,我现在就去买。不,我让厨房现做,保证是热乎的。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诺莱德的目光在凌昭和欧阳玉之间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欧阳玉身上,语气亲昵,“玉玉,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马卡龙。”
欧阳玉看到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恰好撞在凌昭的手臂上。凌昭立刻稳住她的肩膀,不动声色地将她护在身后,眼神冷冽地看向诺莱德:“这里不欢迎你。”
“不欢迎?” 诺莱德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晃了晃手里的糕点盒,“可玉玉昨天明明说看到我很熟悉,难道你想让她疏远唯一记得的人?”
他绕过凌昭,径直走到欧阳玉面前,将糕点盒递到她面前,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玉玉,别被他骗了。你忘了吗?你以前最喜欢的是我亲手为你做的马卡龙,每次我去国外游学,你都会站在港口等我回来。”
欧阳玉看着那盒色彩缤纷的马卡龙,眉头微微蹙起,脑海里似乎有什么碎片在闪,但终究还是一片空白。
“我……” 她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凌昭打断了。
够了!” 凌昭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你以为用这些陈年旧事就能骗得了她吗?她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地养病,不需要你在这里搬弄是非。”
“搬弄是非?” 诺莱德猛地提高了声音,“我说的哪一句不是事实?倒是你,凌昭,你敢告诉她,你当年是怎么用王室的压力逼她嫁给你的吗?你敢告诉她,她为了反抗这门婚事,差点从城墙上跳下去吗?”
欧阳玉猛地抬起头,、看向凌昭,嘴唇微微颤抖:“他说的…… 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