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真有你,怎么会在失忆后只记得我?凌昭,你不过是占了个王储的位置,逼她嫁给你罢了。”

“逼她?” 凌昭的眼神骤然变得凌厉,像是要将眼前的人撕碎,“你以为她是当年那个会为你一句情话就心动的小姑娘?她留在东宫,不是因为王室责任,是因为……”

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他想起顾星瑶的话,想起那些被他忽略的细节,心口的钝痛几乎让他窒息。他不能说,不敢说,怕这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只是一场镜花水月。

诺莱德看出了他的窘迫,更加得意:“因为什么?因为你用强权困住她?凌昭,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满身伤痕,狼狈不堪,你能给她什么?安稳?还是幸福?”

“至少我不会在她出事时,躲在国外逍遥自在。” 凌昭冷冷地回敬,“你以为你回来就能改变什么?她记得你,不过是因为那些早已被她放下的过去。”

“放下?” 诺莱德上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半米,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如果真的放下了,为什么偏偏记得我?她今天还跟我说,看到我就觉得很熟悉。这可不是放下的样子。”

“熟悉?” 凌昭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暴怒,“等她想起我们一起在东宫种的铃兰,想起我陪她看的每一次极光,想起我们……” 他顿了顿,喉结剧烈滚动,“想起我们之间的一切,你以为她还会记得你?”

“那就等着瞧。” 诺莱德微微偏头,避开他的目光,“我会让她重新爱上我,就像当年一样。到时候,你这个王储丈夫,只会是她生命里的一个笑话。”

“你敢!” 凌昭猛地抓紧拳头,伤口裂开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可他却丝毫没有退缩,“东宫的门,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靠近她半步。”

“你以为你拦得住我?” 诺莱德挑眉,“玉玉现在只想见我,你难道要违背她的意愿?”

凌昭的心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看着诺莱德得意的嘴脸,看着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病房门,突然觉得无比疲惫。

“滚。”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在我动手之前,滚。”

诺莱德像是没听到一样,转身往电梯口走去,临走前还回头看了一眼凌昭,语气轻佻:“明天我会带玉玉最喜欢的马卡龙来看她,希望你到时候还能站在这里。”

凌昭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猛地一拳砸在墙壁上。沉闷的响声在走廊里回荡,手背瞬间渗出鲜血,可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他缓缓靠回墙壁,闭上眼睛。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欧阳玉茫然的眼神,诺莱德得意的笑容,还有那些被他忽略的、藏在细节里的喜欢。

“玉玉……” 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脆弱,“你快些想起来,好不好?”

……

病房内,顾星瑶也开始劝欧阳玉了。

“玉玉,其实你对诺莱德,更多的是一种年少时的执着。” 她斟酌着词句,声音轻柔却坚定,“就像小时候得不到的糖果,总觉得那是最好的。可等你真的长大了,才会发现,真正适合你的,是能陪你共渡难关的人。”

欧阳玉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你是说…… 我喜欢那个叫凌昭的人?”

“是。” 顾星瑶点了点头,语气无比肯定,“你失去记忆之前你跟我说的,你才意识到你喜欢的人是他。”

“可我…… 还是觉得诺莱德更熟悉。” 她小声说。

“那是因为你忘了和凌昭相处的点点滴滴。” 顾星瑶握住她的手,“记忆可以被遗忘,但感觉不会。你看到凌昭流血时会难过,看到他受伤时会心疼,这难道不是喜欢的证明吗?”

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