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伤口仿佛也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疼得她指尖发冷。
“说不定他从来就没喜欢过我,那些温柔都是假的,是我自己傻,把客套当真心,把怜悯当喜欢……”
“不许胡说!” 顾星瑶皱紧眉头,加重了语气,却还是耐着性子握住她冰凉的手,“你忘了他为你挡过的箭?忘了他为了护你,宁愿跟三王子撕破脸?那些事,能是装出来的吗?”
她用指腹轻轻擦去欧阳玉脸颊的泪水,“他要是不喜欢你,何必费那么多心思待你?你以为大王子是什么人?是会对无关紧要的人浪费时间的人吗?”
欧阳玉抽噎着,泪眼朦胧地看着她:“可他…… 他就是没来啊……”
“我说了,是三王子在搞鬼。” 顾星瑶的声音沉了沉,“他现在不来,不是不喜欢你,是不能来。你想想,要是他真的不管你,何必让你留在身边这么多年?他大可以把你安置在别处,省心又省力。”
她顿了顿,语气放柔了些:“别因为这点波折就否定所有。你刚明白自己的心意,怎么能就这么放弃?等我们出去,你亲自去问他,问清楚他到底喜不喜欢你。我敢打赌,他的答案一定会让你惊喜。”
“出去…… 我们还能出去吗?” 欧阳玉的声音里带着茫然,看守所的铁墙像一座无形的牢笼,压得她喘不过气。
“当然能。” 顾星瑶握紧她的手,“别忘了,我还有霍长临这条线。他不会不管我,只要他知道我在这里,一定会想办法。到时候我们一起出去,你去问你的大王子,我去查我的真相,谁也别想再困住我们。”
欧阳玉看着顾星瑶眼里的光,那光芒太亮,像黑夜里的星,驱散了她心头的阴霾。她吸了吸鼻子,哽咽着点了点头,眼泪还在掉,心里却没那么疼了。
是啊,不能就这么放弃。
她刚知道自己喜欢他,怎么能甘心?
等出去了,她一定要亲口问问他。
问他,是不是也像她喜欢他一样,藏了满满一肚子的心意。
……
三天前,大王子正打算让助理去看看欧阳玉,三王子突然带着一队安保闯入他的办公室,手里捏着所谓的 “泄密邮件” 和几张据说是从境外截获的、盖着他私人印章的合同副本。
父亲本就对他掌控的商业版图心存忌惮,被三王子在耳边煽风点火,当即拍了板,禁足禁闭室,没有特批不得踏出半步。
他当然知道这是栽赃。那邮件的措辞模仿得再像,也瞒不过他亲手带出来的秘书,那些合同更可笑,他的私人印章早在三年前就换了防伪纹路,三王子手里的不过是堆伪造的废纸。
可父亲信了。或者说,父亲宁愿信。
“殿下,喝口水吧。” 贴身保镖青竹端着保温杯上前,声音压得像耳语,“刚才试着往霍长临那边发消息,又被拦截了。西角门的警卫换了三拨,全是三王子的人。”
大王子转过身,眼底布着红血丝,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往日里温润沉稳的模样荡然无存,只剩下隐忍的戾气。他接过保温杯,却没喝,指腹在杯壁上重重摩挲着。
“霍长临那边有动静吗?”
“还没有。” 青竹的声音更沉了。
“就是想把我们困死在这里。” 大王子打断他,将保温杯重重顿在桌上,水溅出了大半,“他算准了我动不了,算准了霍长临远水解不了近渴,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对欧阳玉下手。”
一想到欧阳玉,他的心就像被钢丝狠狠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