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喜欢霍长临?” 他忽然问,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嫉妒,“为了他,连命都可以不要?”
提到霍长临的名字,欧阳玉的眼神有了波动,随即又被寒冰覆盖:“与他无关。”
她推开大王子,整理好凌乱的睡袍,径直走向浴室:“我要洗澡,你出去。”
浴室的门被重重关上,水流声很快响起,欧阳玉站在花洒下,任由热水冲刷着身上的鞭痕,疼得她微微颤抖,眼神却越来越亮。
浴室的水流声渐渐变得平稳,大王子站在门外,指节在门框上轻轻敲击着,刚才的暴戾仿佛从未出现过。
等欧阳玉裹着浴巾出来时,他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枚镶嵌着鸽血红宝石的袖扣,语气竟带着几分难得的温和:“身上的伤还疼吗?我让人送了药过来。”
梳妆台上果然放着一个描金锦盒,里面是宫廷御医特制的创伤药膏。欧阳玉瞥了一眼,没有动,只是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眼神里满是戒备。
大王子放下袖扣,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这一次没有再碰她,只是保持着安全距离:“刚才…… 是我太冲动了。”
欧阳玉擦头发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这个向来霸道偏执的男人,竟然会道歉?
“你要是想念你的的朋友,” 大王子忽然开口,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天气,“往后可以约他们见见面,只要别跑出我的视线范围,别做逾越规矩的事。”
她猛地放下毛巾,眼底的惊讶几乎要溢出来:“你同意我见外人?”
这五年来,他把她困在王室的金丝笼里,别说见朋友,就连给国外打个电话都要被监听。现在突然松口,必然有诈。
大王子迎上她探究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却没什么温度:“总把你关着,难免闷出病来。你要是能开心点,或许…… 对我们都好。”
“目的呢?” 欧阳玉毫不留情地戳破他,“你做任何事都有目的,别告诉我你只是想让我开心。”
他沉默了几秒,忽然低笑一声:“一定要说目的的话……” 他凑近半步,目光落在她浴巾下隐约可见的伤痕上,“我不想再看到你用自残的方式躲着我。你活着,对我才有价值。”
这话虽然难听,却比虚伪的温情更让欧阳玉信服。她冷哼一声,转身走到衣柜前挑选睡衣:“我知道了。”
大王子看着她的背影,他拿起外套:“明天宴会结束后,我让人备了宵夜。”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寝殿。
门被轻轻带上,欧阳玉才转过身,盯着紧闭的房门,手指缓缓攥紧。
允许她见外人?是想通过她的朋友监视她,还是想用这种方式麻痹她?
……
N 国首都的贵族圈里,最近悄悄流传着一个消息大王子的妻子逃跑了,实际上是苏玉婉整容成了欧阳玉来到了N国,子民们看着她那苦涩太子妃的脸,自然就传开了谣言。
这消息像长了翅膀,短短半天就传到了大王子的耳中,彼时他正在书房处理政务,听到属下的汇报,手里的钢笔 “啪” 地一声摔在文件上。
“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 他猛地站起身,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让她立刻给我滚回来!”
属下战战兢兢地应着,正准备退出去,寝殿的门却被推开了。欧阳玉穿着一身素色旗袍,手里端着刚泡好的茶,平静地站在门口:“找我?”
大王子转头看向她,眼神像淬了冰:“你出去乱走了?”
欧阳玉将茶盏放在桌上,瓷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抬眼迎上他的目光,语气没有丝毫波澜:“没有。”
“没有?” 大王子冷笑一声,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