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锐利如刀。

那两人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立刻噤声，移开了视线。

“头灯要防水防爆的，” 陆景琛将物品放在购物篮里，“还有高热量压缩饼干，至少备够一个月的量。”

他顿了顿，看向顾星瑶，“你需要的急救药品列个单子，我让助理去取。”

“我自己列吧，有些特殊药品需要冷链保存。” 顾星瑶从包里拿出笔记本，快速写下几行字，“对了，还有暖宝宝，越多越好，贴在医疗包上防止药品冻裂。”

三人推着满满三辆购物车走向收银台时，引来的目光更加密集。收银员看着扫出来的长长账单，从防风帐篷到热能睡袋，从破冰斧到卫星电话，甚至还有几罐压缩氧气，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先生，你们这是要去……”

“旅游。” 霍长临言简意赅地打断她，递出黑卡的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

陆景琛则不动声色地站到顾星瑶身前，用身体挡住周围探究的视线。他注意到门口有两个穿着便衣的男人正在假装看地图，眼神却时不时飘过来。“长临，” 他低声提醒，“可能被盯上了。”

霍长临结账的动作微不可察地一顿，随即恢复自然。他接过收银员递来的收据，指尖在上面快速划过，留下一个只有他们能懂的暗号。“知道了。” 他语气平静，仿佛在说天气，“把东西装上车，我们走。”

走出商店时，午后的阳光炽热得晃眼。顾星瑶刚踏出大门，就感觉一股若有似无的视线落在自己背上，像冰冷的蛇信子。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却被霍长临立刻察觉到。

“怎么了？” 他侧身挡在她面前，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四周。

“没什么，可能是晒的。” 顾星瑶勉强笑了笑，不想让他们担心。但她能感觉到，那股视线来自街对面的咖啡馆，藏在深色玻璃窗后。

陆景琛已经将购物车推到越野车旁，他打开后备箱的动作忽然一顿，手指在车门边缘轻轻一按，摸到一个小小的磁性追踪器。他不动声色地捏碎，扔进旁边的垃圾桶，然后对霍长临使了个眼色。

“上车。” 霍长临拉开后座车门，几乎是半抱着将顾星瑶塞进去，“系好安全带，别开窗。”

车子发动的瞬间，顾星瑶从车窗后视镜里看到，咖啡馆门口那两个假装看地图的男人立刻上了一辆黑色轿车。她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识地抓紧了座椅扶手。

“别怕。” 霍长临坐在她身边，伸手握住她冰凉的手，“有我在。” 他的掌心干燥而温暖。

陆景琛开车的手法突然变得凌厉起来，车子在车流中灵活穿梭，连续几个急转弯后，成功甩掉了后面的尾巴。“是欧阳玉的人。”

他透过后视镜看向霍长临，“看来她已经知道我们要去 N 国了。”

霍长临眼神一冷，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敲击，似乎在下达指令。“她想动手，没那么容易。”

他转向顾星瑶，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刚才买东西的时候，怎么不告诉我有人盯着？”

“我……” 顾星瑶咬了咬唇，“我不想让你们分心。”

陆景琛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傻丫头，我们是一起的。有任何不对劲，必须第一时间说出来。”

车子驶入地下车库，灯光骤然变暗，顾星瑶看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墙壁，忽然想起刚才在商店里听到的调侃。“他们说我们像末日囤货……” 她小声嘀咕，“其实也差不多吧，N 国的冰原，说不定比末日还危险。”

霍长临沉默了一下，忽然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他的怀抱很温暖，带着淡淡的雪松香，驱散了她心底的寒意。

“有我和陆景琛在，不会让你有事。” 他的声音低沉，“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