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瞳孔开始泛出诡异的蓝色，呼吸越来越急促。顾星瑶知道，这是病毒失控的前兆。

“那就拖累我！”她一把抱住他，“总比看着你死强！”

霍长临浑身一震，残存的理智让他想推开她，可身体却本能地将她搂得更紧。

“唔。”顾星瑶被他勒得生疼，却固执地不肯松手，“我们去天台直升机可以。”

来之前霍长临已经算得上是坐直升飞机来的，这算是今天发生这些痛苦事情唯一值得拿来说的。

霍长临强撑着最后清醒，将她打横抱起，“抓紧我。”

他拖着伤腿，一步一血印地往楼上爬。身后的火势越来越近，浓烟呛得两人不断咳嗽。

冰冷的夜风让霍长临稍微清醒了些。他放下顾星瑶，踉跄着走到边缘查看，火势已经蔓延到顶层，直升机却不知被谁开走了。

“来不及了。”他苦笑着转身，却看见顾星瑶正在解自己的衣扣。

“你。”

“药效和病毒一起发作，你会死的。”顾星瑶的声音颤抖，“我帮你。”

霍长临猛地后退：“不行！我失控你也会有危险的。”

“我不在乎！”顾星瑶扑上去吻住他的唇，“要死一起死！”

这个吻像是点燃了导火索，霍长临最后那根理智的弦啪地断了。

他反客为主地将她压在身下，动作粗暴却避开她的伤处。

“星瑶。”他在吻与吻的间隙呢喃，“最后一次，逃的机会。”

顾星瑶用双腿缠住他的腰作为回答，什么最后一次逃离的机会？

……

十分钟前

欧阳玉悄然离开了宴会厅，她踩着高跟鞋，优雅地走向酒店监控室，从手包里掏出一张黑卡在门禁处轻轻一刷，这是霍氏最高级别的通行权限，霍长临曾经给过她父亲的。

“把燃气阀门打开。”她对监控室里的保安命令道，声音甜得像蜜，“霍总吩咐的。”

保安犹豫了一下，但看到那张黑卡，还是照做了。

欧阳玉满意地看着监控屏幕上逐渐蔓延的混乱，又拨通一个电话：“把天台那架直升机开走，立刻。”

挂断电话，她走向电梯，按下顶楼按钮。电梯门关闭的瞬间，她对着镜子补了补口红，轻声道：“好戏开场了~”

天台上

霍长临的意识在欲望与痛苦中挣扎，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又控制不住，药效放大了蓝血病毒的躁动，而怀里的人是他唯一渴望的解药。

“星瑶。”他咬破自己的舌尖，用疼痛维持最后理智，“你会恨我。”

顾星瑶捧着他的脸，直视他泛着蓝光的眼睛：“我宁愿你活着去恨你，也不要你死了。”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霍长临的防线。

欧阳玉站在天台入口，冷眼看着纠缠的两人，她举起手机，将这一幕完整拍下。

“真是感人~“她轻声自语，“不知道顾小姐明天看到这些照片，还会不会这么深情？”

突然，她的后颈一凉。

“把手机放下。“陆景琛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一把手术刀抵在她的动脉上，“否则我不介意让欧阳家明天办丧事。”

欧阳玉轻笑：“陆医先生好大的火气~“她慢慢转身，“怎么，看到心上人在别人怀里，受不了了？”

陆景琛的眼神冷得吓人：“直升机是你调走的？”

“是又怎样？”欧阳玉挑衅地扬起下巴，“你有证据吗？”

陆景琛突然笑了，那笑容让欧阳玉毛骨悚然：“不需要证据。你知道为什么霍长临一直没动你吗？因为……”

他凑近她耳边，轻声道：“他在等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