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恢复正常颜色，但痛苦显然没有减轻。他咬紧的牙关间渗出鲜血，是从舌头上咬出来的。

远处传来犬吠声，顾星瑶知道猎犬队出动了。她架起霍长临，“能走吗？我们必须”

话音未落，霍长临突然推开她，转身吐出一口发蓝的鲜血。他撑着树干喘息，“你先走。”

“闭嘴。”顾星瑶直接拽过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尽管这个动作让她腹部的伤口重新裂开。

她闻到自己血的味道混着霍长临身上特殊的金属腥气，“卡斯特雨说东边树林有辆摩托。”

霍长临的重量几乎压垮她，他的体温高得吓人。

当摩托车的轮廓终于出现在视野里时，顾星瑶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她用最后的力气把霍长临推上车，自己跨上驾驶座发动引擎。

“抱紧我。”她感觉到霍长临的手臂环住她的腰，那温度烫得像是要灼穿衣服。

“坚持住。”她不知道是在对霍长临说还是对自己说，腹部流出的血已经浸透了半边裤子，“这次我们一定能。”

霍长临的下巴抵在她肩上，呼吸灼烧着她的耳垂。

在引擎轰鸣中，她听见他含糊地说了一句话，像是某个地名的发音，随后他的手臂突然收紧，又无力地松开，他昏过去了。

顾星瑶咬破自己的舌尖保持清醒，摩托车在崎岖的林间小路上颠簸。

后视镜里，庄园的火光渐渐变成远处的一个红点。

顾星瑶跟着阿彻穿过地下通道，她都不知道霍长临之前居然提前准备了这样的秘密基地。

“到了。”阿彻推开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里面是一间简陋但设备齐全的医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