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声音裹着笑意，“再不说，下次电击就落在你心脏上。”

菲雪咬破舌尖，血腥味冲淡了疼痛，“休想……”

话音未落，更强的电流贯穿全身。

监护仪再次响起尖锐警报时，她已坠入无边的黑暗，耳畔最后回荡的，是审讯官愤怒的咒骂，“给我救活她！活的！”

菲雪再次睁眼时，是在陌生的房间，她想撑起身体，却发现浑身像被碾碎后重新拼凑，伤口处的镇痛剂药效消退，钻心的疼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她响起临别前那个雨夜，诺莱德将加密芯片塞进她掌心，“顾星瑶的身份不简单，卡斯特凌最近一直在查她的底细。”

“去卡斯特家族当卧底，查清他们的目的。”

当初老大丢给她这句话就带着欧阳玉离开了，菲雪无奈的笑了笑。

“可霍长临……”

“霍长临有他的使命。” 诺莱德将枪抵在她心口，“而你的使命，是保护顾星瑶。必要时，牺牲自己。”

回忆结束，菲雪觉得身体的疼痛让她的思绪都变得混乱了。

没过多久，门被直接踹开，卡斯特梅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摇摇晃晃走进来，香奈儿的气味瞬间充斥整个病房。

她艳丽的红唇勾起嘲讽的弧度，把玩着钻石项链，“还在嘴硬？看看你现在这幅鬼样子，诺莱德把你扔在这儿自生自灭，顾星瑶早就躲到安全地方享福了。”

菲雪靠着床头，苍白的脸上却浮起一抹轻蔑的笑，“我的事，轮不到你操心。”

“操心？” 卡斯特梅突然暴怒，一巴掌狠狠扇在菲雪脸上，钻石戒指划破她的脸颊，鲜血瞬间渗出。

“别给脸不要脸！我好心来劝你，识相点就乖乖交代！不然…”

她故意停顿，从手包里掏出一把袖珍手枪，枪口抵在菲雪受伤的腹部，“下一次电击，就不是落在皮肤上这么简单了。”

菲雪被打得偏过头去，嘴角溢出鲜血，却仍倔强地笑出声。

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要杀要剐随你便。” 她抬起头，眼神里带着恨意，“但想让我背叛星瑶…… 做梦！”

卡斯特梅气得脸色铁青，狠狠将手枪砸在床头柜上，转身摔门而去。

临走前还不忘撂下狠话：“好，你就等着，有你后悔的那一天！”

后悔的那一天吗？她是不会有的。

卡斯特凌推门而入时，动作比卡斯特梅倒是绅士，他身着笔挺的黑色西装，拉过一把椅子，在床前坐下，看着菲雪脸上未愈的伤痕。

“何必把自己逼到绝境？”

他的声音温和，与审讯官的尖锐截然不同，却同样令人不寒而栗，“我知道你对诺莱德忠心耿耿，但他把你丢在这里，可见你在他心里的分量。”

他顿了顿，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诺莱德与欧阳玉并肩站在私人飞机前，神色从容，仿佛全然忘记了还有个身陷囹圄的下属。

菲雪的瞳孔猛地收缩，卡斯特凌见状，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将照片轻轻放在床头柜上。

“你有三天时间考虑。”

他伸手想替她抚平凌乱的发丝，却在触及她脸颊前被偏头躲开，“不需要你说出霍长临的下落，只要把渡鸦的人员名单、基地位置告诉我，我可以保证，让你体面地离开。”

“做梦。” 菲雪的声音沙哑却坚定，“就算死，我也不会背叛他们。”

卡斯特凌的眼神瞬间冷下来，方才温和的面具彻底碎裂。

他猛地掐住菲雪的下巴，“别高估自己的命。三天后，如果你还是这么固执，我会让你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松开手，菲雪摔回枕头，剧烈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