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顾星瑶耳边低吼，同时端起步枪探出舱门。

子弹如雨点般扫射过来，他精准击毙两名狙击手，却在回头时看见菲雪肩头炸开一片血花。

“别管我！” 菲雪咬着牙调整航线，鲜血顺着操作台往下淌。

顾星瑶怎么可能放任菲雪就这样被打，她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能这样自私。

“霍长临，你会开直升飞机吗，你找个地方降落，让菲雪先走。”

第208章 难道他恢复记忆了吗

霍长临皱眉看向顾星瑶，子弹擦着机身而过，“你疯了？降落就是死路！”

“她是我的朋友！” 顾星瑶眼眶通红，浑身都在颤抖，“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为了我们送命！”

菲雪突然咳嗽着回头，嘴角溢出鲜血却仍扯出一抹笑，“别犯傻…你们能活着出去，我的命才不算白搭。”

她猛地按下操纵杆，直升机冲向卡斯特家族的封锁线，引擎发出不堪重负的轰鸣。

霍长临瞳孔骤缩，一把将顾星瑶拽进怀里，用身体护住她。

无数子弹穿透机身，金属碎片四溅，他感觉后背传来火辣辣的刺痛。

“启动逃生舱！”

他冲菲雪大喊，却见对方直接扯断安全带，转身将他们推进狭小的舱室。

“活下去！”

菲雪的声音混着爆炸声传来，逃生舱的舱门轰然关闭。

顾星瑶拼命拍打着透明舱壁，看着直升机拖着浓烟一头扎进敌群，泪水模糊了视线。

当逃生舱安全降落在郊外时，顾星瑶疯了般冲出舱门。

远处，卡斯特家族的士兵正押着浑身浴血的菲雪离开，她的白大褂已被染成暗红，却仍仰头大笑。

“菲雪！” 顾星瑶踉跄着要追，却被霍长临从身后抱住。

她挣扎着要挣开，却听见他低沉又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冲动，我们会救她。”

顾星瑶浑身发抖，“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她不会……”

“是我的错。”

霍长临收紧手臂，将脸埋进她发间，“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和你在乎的人。”

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狠厉，“卡斯特家族，诺莱德… 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顾星瑶像只困兽般在他怀里扭动，“放开我！菲雪在等我！”

她的声音嘶哑得近乎破音，眼泪混着鼻涕糊在脸上，早已没了平日里的清冷模样。

霍长临箍着她的手臂青筋暴起，他知道此刻顾星瑶被愧疚与愤怒所左右，若放任她冲去卡斯特家族的地盘，不过是白白送死。

“星瑶，冷静点！” 他想安抚她，却换来她更激烈的挣扎。

“我要救她！你放开！”

顾星瑶突然咬住他的手腕，血腥味在齿间蔓延。

霍长临闷哼一声，却在她松口的瞬间，掌心精准劈在她后颈。

顾星瑶觉得头很晕，意识坠入黑暗前，她听见自己绝望的呜咽，还有霍长临颤抖的低语，“对不起。”

……

当顾星瑶再次睁眼时，四周是陌生的墙面。

她猛地坐起身，却扯动了手腕的输液管。

“醒了？”

低沉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霍长临倚着门框，下巴泛着青茬，领带歪斜地挂在颈间，衬衫袖口还沾着血迹。

“菲雪呢？” 顾星瑶的声音发颤，她明明知道菲雪在哪里，可是还是忍不住想要问。

霍长临走近两步，在床边蹲下，伸手想触碰她的脸，却被她偏头躲开。

“阿彻会想办法。”

他顿了顿，“他是我在卡斯特家族蛰伏时发展的暗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