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临的眸子暗了暗,他抬手抵住门框,不让她关上,“那是做戏。”
“做戏?“她讥讽地扬起嘴角,“霍总演技真好,连挡球都演得那么逼真。”
“我是真的担心你。“他声音低沉,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那一球是冲你来的。”
诺莱德跟她说过,这一球确实是冲着她莱德。
“不需要。霍总还是回去找你的未婚妻吧。”
未婚妻三个字刺痛了霍长临,他的眸子暗淡。
她用力关门,却被他一把撑住,霍长临闷哼一声,肩膀的伤口似乎被扯到了,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滑下。
顾星瑶的手不自觉地松了松。
“就这一次。”他趁机侧身挤了进来,反手关上门,屋内顿时安静下来。
他站在玄关处,修长的手指一颗一颗解开衬衫的纽扣。
顾星瑶别过脸,不想看他,可余光还是瞥见他肩膀上的伤淤青一片,中央破皮的地方已经包扎过,但纱布边缘渗着淡淡的血迹。
“伤口已经处理过了,不需要我。”她冷淡道。
霍长临盯着她,忽然抬手,重重按在伤口上。
“嘶。”他闷哼一声。
顾星瑶瞳孔一缩,下意识上前一步,“你疯了吗?!”
他抬眸,漆黑的眼底带着执拗,“别人处理的,我不认。”
“……”
她攥紧拳头,胸口剧烈起伏。
霍长临缓缓松开手,纱布已经被血浸透,鲜红的痕迹在白色衬衫上格外刺眼。
“顾星瑶。”他嗓音低哑,“我只认你。”
她的心脏狠狠一颤,最终,她还是败下阵来,转身去拿医药箱,。
“坐下。”她冷着脸命令。
霍长临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顺从地坐到沙发上,顾星瑶站在他面前,低头拆开染血的纱布,伤口因为刚才的按压更加严重,青紫的淤血扩散开来,触目惊心。
她的指尖微微发抖,呼吸都放轻了。
“疼吗?”她低声问,语气依旧冷硬,可手上的动作却轻柔至极。
霍长临抬眸看她,目光灼热,“疼。”
“活该。”她咬牙,却还是替他消毒,酒精棉触碰到伤口的瞬间,他的肌肉绷紧,但一声不吭。
顾星瑶抿着唇,指尖擦过他的皮肤,滚烫的温度让她指尖一颤,迅速缩回。
霍长临忽然抬手,握住她的手腕。
“顾星瑶。”他嗓音低哑,“你明明还在乎我。”
她猛地抽回手,后退一步,“我只是不想欠你人情。”
他低笑一声,“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顾星瑶攥紧手中的纱布,胸口发闷,是啊,为什么不敢看他?
明明已经决定放下了,可每次见到他,心脏还是会不受控制地狂跳。
她并没有去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只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替他包扎。
“好了。”她迅速系好绷带,后退两步,拉开距离,“你可以走了。”
霍长临却没有动,只是淡淡的地看着她。
他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的眼睛,两个人互相对视沉默了许久。
“今晚的酒会,你不要去。”
顾星瑶皱眉,偏头躲开他的触碰,“凭什么?”
“因为我会和卡斯特梅演戏。”他眸色深沉,“我不想让你看到那些场面,再产生误会。”
她冷笑一声:“霍总多虑了,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你爱演什么演什么。”
他们真的是需要天天的宴席,一天演很多次,有一句话叫做假戏真做,霍长临不会不明白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