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卑职已聚集了一班心腹,”

“再者,对方尚不知娘娘能号令禁军。”

“若是见了令牌,饶是大皇子在场,也得好好掂量有没有本事带上谋反叛国的帽子!”

慕卓宁点点头,吩咐道。

“你先去准备吧,”

“之后便可来接应我和大师。”

韩培小心翼翼出了乾清宫。

宫中禁军仍在不断搜寻慕卓宁的下落。

可没人想到,她竟就大摇大摆躲在乾清宫中。

这也是古人留下的智慧,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宫中此时暗流涌动,辉州城中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二皇子已经高热昏迷了三天两夜,病症丝毫不见起色。

这几日来,更是水米不进。

医者没办法,只能撬开二皇子的嘴,强行将米粥灌进去。

皇上不顾其他人的阻拦,仍旧日日守在二皇子身边。

可即便有他守着,瘟疫不愈,二皇子也不会醒来。

几天前派去宫中报信的人迟迟没有回音。

皇上心里也不由得泛起不好的预感。

如今他在辉州放不下二皇子的身体,又担心宫中慕卓宁的安危。

可他到底下不了决心离开二皇子回京。

又或者让慕卓宁离京来辉州涉险。

进退两难,思虑焦急之下,皇上整夜整夜都难以入眠。

他皱眉深思了片刻,扬声吩咐道。

“来人,加派人手,往宫中传信,”

“务必让太医立刻赶来辉州。”

宫中,不消半日,韩培已成功将药方传递了出去。

他起用了好几条绝密通道,务必要将信函径直传到慕大人手中。

办妥这一切,他就又回到了乾清宫,只等慕卓宁发动。

那边慕卓宁带着绿芊和大师,已经整肃好了行装,随时准备出发。

傍晚日落,韩培带着慕卓宁等人悄悄出了乾清宫。

之所以选在此时出行,是因为正值禁军换班,宫中防卫乃是最薄弱的时候。

韩培自领禁军,自然是熟知他们的安排。

几人不敢停留,一路便往宫门处疾走而去。

宫门处的禁军,是韩培心腹,已悄无声息打开了门,只等慕卓宁出宫。

眼看还有十几步就要到达宫门。

谁知斜刺里忽然窜出来一队人马,为首的禁军,正是一向与韩培不睦的一名偏将。

“韩将军,这是要往哪里去?”

他们二话不说就拦住了慕卓宁等人。

一见慕卓宁,那偏将便笑得狰狞。

“我当是谁,原来是宁妃娘娘。”

“这几日,您真是让卑职等人找得好苦啊!”

如今宫中只有大皇子,大皇子母亲宜嫔又一向不忿宁妃。

再者之前大皇子本就下令封禁了紫萱殿。

可见宁妃在宫中早已是独木难支。

因此这偏将压根没将慕卓宁放在眼里。

今日让他撞见,正是他的一场功劳。

他可不会像韩培一般不识时务。

“宁妃娘娘,请让卑职送您回紫萱殿吧。”

韩培闻言拦在慕卓宁面前,半分不让。

那偏将冷笑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