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慕卓宁的右手食指已经被瓷片划开了一道口子,正汩汩往外冒血。
绿芊唬了一跳,手忙脚乱在殿中翻找医药箱。
好不容易找出药品将慕卓宁的手指止了血、包扎起来,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慕卓宁心里仍旧不时翻涌着不好的预感,忍不住吩咐绿芊。
“叫韩培过来。”
韩培很快来到了紫萱殿,慕卓宁一见他就问道。
“今日辉州可有信来?”
原来二皇子自虽皇上到辉州后,隔几日必定给慕卓宁写信保平安。
这是他离宫前与她的约定。
韩培摇摇头,老老实实答道。
“今日的信还没来,许时路上耽搁了,明日就来了也不一定。”
慕卓宁心中的感觉更糟了,说道。
“我立刻休书一封,你亲自盯着送到辉州去吧。”
她实在是太不心安了,珏儿可不要出事啊!
第二日,一人一骑,由北向南,如同一支离弦之箭,直奔到了京城的城门下。
“皇上有旨,快开城门让我进城!”
他人还未到,已经出声大喊道。
他的声音惊动了守城的官兵,为首的探出头来,认出来人是跟在皇上身边的一个禁军小头领。
但皇上出宫后,大皇子已经下了严令,将京城封锁,只出不进。
因此他此时并不敢开城门,只得冲城下的禁军喊道。
“上头有令,我不敢擅开城门,”
“你且等一会儿,待我报上去。”
那禁军要禀报的事虽十万火急,但此时守城官兵不开城门,他也别无他法,只得一边跺脚一边等在城门下。
辉州有人回京要进城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太师那里。
如今宫中只剩大皇子,太师也就自然而然伸手管了朝中大小诸事。
太师先是一惊,片刻又安定下来。
大约不会是皇上出了事,否则应该是二皇子亲自来求援。
他扬声叫人更衣,大大小小竟穿了三四件外袍。
仍觉不足,他又戴了一顶女人用的帷帽。
太师心里胆怯,这人毕竟是从辉州来的,他一朝见了,可别沾染了瘟疫才好啊。
待到太师终于穿戴停当,将城门开了一条缝放那禁军进来相见,已经是夕阳西下。
“太师,属下回京是奉了皇上旨意,有要事禀报。”
“前日二皇子突然发热晕厥,辉州医者诊断后,二皇子竟不幸感染了瘟疫。”
“当地医者束手无策,皇上特命我回京请宫中太医。”
这个消息让太师一下瞪大了眼睛。
他眼珠子转了几转,道。
“你一路急行军回京恐怕辛苦。”
“皇上的旨意我知道了。”
“只是今日已晚,你且在驿站休息,”
“等明日一早,我带你进宫禀了大皇子和太后,”
“再让太医收拾好药品行装,再出发不迟。”
那禁军一听,哪里等得,正要辩时,却见太师一挥手,四五个侍从他背后偷袭,一拥而上,制住了他。
看着报信的禁军被带下去,太师冷哼一声,悠哉游哉地回了府。
此事是大事,更是大好事,且容他明日再报与大皇子吧。
第二日,从太师口中听到二皇子感染瘟疫的消息时,大皇子愣是呆了半晌没说话。
“太师你再说一遍?”
“不是本殿下听错了吧。”
太师见大皇子难得失态,哈哈笑道。
“殿下,您没听错,”
“此事千真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