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照晚一笑:“这话你该问你自己。”

一时间凉亭里寂静无声。

他闭了闭眼,语气沉痛:“阿晚,我们从头来过,好不好?”

“不好。”

她丝毫没有犹豫,冷声回答。

起身准备离去时,他拉住姜照晚的胳膊,执着而笃定地说:

“过去的一生中你最爱的就是我,我不信你能这么轻易地放下我们之间的感情。”

“阿晚,别欺骗自己,为何要勉强自己和不爱的人在一起呢?”

“我知你心中有怨,无论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好,不要再故意说那些话来气我了。”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真会自说自话,姜照晚颇为无言地看着他。

不知是在说服她还是说服自己。

“罢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能放开我了吗?”

语罢姜照晚用力挣开胳膊,他还欲上前阻拦。

却被赶来之人一脚踹退,腰重重地撞在石桌边缘。

他痛苦地弯下腰,手扶在石桌上支撑住身体,脸庞冒出了冷汗。

“我看到这厮离席便知不妙,果真来纠缠你了。”孟观辞语气沉冷,转头看着姜照晚时又放柔,“阿晚,是我不好,不该让你一个人出来,你可有碍?”

姜照晚笑了笑,轻声道:“无事,左右不过说了几句话罢了。”

孟观辞温柔地抚了抚姜照晚的发,温声道:“既如此,我们回去吧。”

她自然点头应好。

却不知顾长珏受了什么刺激,他面无表情,声音却带着颤抖:“阿晚,你真要扔下我和他走吗?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们,眼底闪过一丝癫狂。

姜照晚蹙眉别过脸,不予理会。

而他却低低地笑了起来:“他知道我们的曾经吗?他知道你在我的怀里和我唇齿相缠,你和我……”

后面的话猛然止住,是孟观辞冷着脸上前一拳砸在他的脸上。

顾长珏的脸被打偏,一丝鲜血从嘴角溢出。

孟观辞漠然地收手看着他,淡淡开口:“她的曾经我不需要知道,她的以后,都会有我陪着。”

“你闭嘴,你根本就不了解她,你不知道她为我牺牲过什么,你不知道她有多爱我,和我比起来,你算个什么东西。”顾长珏抬手随意地拭了拭嘴角的血,恨恨地说道。

“你有完没……夫君小心!”

姜照晚指责的声音戛然而止,惊声对孟观辞呼道。

在他们的身后,巨大的房梁突然倒塌,重重地朝他们二人落下。

电光火石间,她连忙扑过去把孟观辞拉到身旁。

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没事,她后怕地舒了一口气。

却见顾长珏虽然躲开了没被压住,但动作迟缓慢了一步,被房梁撞到在地。

他半跪在倒塌的一角前,艰难地动了动,却站不起身。

抬头怔然地看着姜照晚,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眼底涌上难以置信和哀恸,哑声问:

“为什么?你明知以他的速度能躲开的,我才是行动不便的那一个。”

“可他是我的夫君。”姜照晚平静地回答。

他的眼神瞬间破碎,透出一股死寂。

语气含着无措地颤抖:“在平县之时,你不是这样说的……”

对视间,他所指的那桩旧事也浮上她的心头。

他们有几年在平县隐居,有一次疫病蔓延。

他和一瘦弱小少年共处险境,所有人都觉得应先救那小少年。

因为他更为年长,体魄强健,能坚持更久。

可姜照晚决然对抗住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