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院观察啊……

可是我不想再继续待在医院了。

我不喜欢医院，不喜欢消毒水味。

“我知道了，谢谢你，你今天先回去休息吧。”

说完我又补充了一句：“对了，之后几天的时间麻烦你还是留给我。”

萧陆洲虽然有些不解，却也并没有多问。

医生给我用了药后，胃里的烧灼感好了很多，身体也稍微恢复了一些力气。

我下了床，准备出去透口气。

可打开病房的瞬间，我的心跳一瞬间停滞，连呼吸都变轻了。

此前，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凭着心跳和气息认出一个人。

但这一刻就是这么戏剧化，仅仅只是打开门站在门边，我就已经感受到了程季白的存在。

我握着门把的手用力收紧，甚至不自觉弟弟开始颤抖。

心跳漏跳一拍之后又忽然加速，像是要从胸腔跳出来一样。

“程季白……是你吗？”

我僵硬地站在原地许久，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沙哑又颤抖。

这句话说出口以后，一旁缓缓走出来一道身影。

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配牛仔裤，脸色有几分憔悴。

就那样隔着一步之遥，满眼痛意地看着我。

看到他的瞬间，我浑身的血液一瞬间凝固，整个人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我之前所有的感觉都没有错。

在利马特河河畔，我没有看错。

在民宿里，那碗粥的感觉也不是错觉。

原来，他真的来了。

第17章

我一瞬不瞬地盯着程季白的脸，甚至不敢眨眼。

我怕这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一觉醒来还是只有我一个人。

我怕我一眨眼，他又消失了。

我就这样一直看着他，直到眼眶都开始发热发痛。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一颗颗滚落。

下一秒，程季白手一伸，将我拥进了怀中。

他抱得很用力，像是要将我勒进他的身体里。

“岁岁……”

程季白沙哑至极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声音像是被砂砾碾过。

“对不起。”

短短五个字，却像是一把重锤重重锤在我心上。

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甚至隐隐作痛。

其实在看到程季白的第一眼，看到他看我的眼神。

我就知道，从前那个爱我的程季白回来了。

可我不敢奢求，也不敢问。

因为这个念头曾经无数次在我心中闪过，可到最后都只是我的妄想而已。

直到被程季白拥进怀里，直到听到他的声音。

直到听到程季白用我熟悉的口吻喊出我的名字。

我才终于敢确定。

“岁岁，对不起。”

程季白抱着我的手越发用力：“是我不好。”

“都是我不好。”

我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隔着衣服，我甚至能够感受到程季白的手在微微颤抖。

他压低了声音，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岁岁，我回来了，我想起来了我们之间的所有。”

“我……我已经和她解除了婚约，我也已经把国内的事情都处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