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也有过一个孩子呀，你不想让她再看看这个世界吗？”

“孩子？”说到孩子，我痛苦地捂住了脸，大滴大滴的眼泪从指缝间溢出，我的声音从呜咽，变成了声嘶力竭地怒吼：

“你明知道是宋彤害死了我的孩子，可你呢你什么都没做，甚至在长安寺抄经的那7天都在和她厮混。”

“不是的，楚楚，孩子没了我也很难过，但宋彤她当时毕竟还是我爸的妻子，我……”

“你可以和你爸的妻子乱搞，却不能为我们的孩子讨个公道！”

面对情绪失控的我，厉北辰只能钳制着我的两只手，把我紧紧抱在怀里。

“对不起楚楚，我真的知道错了，给我个机会，我和宋彤，我和宋彤在一起只是为了报复我爸，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我爱的人只有你……”

“是你纵容了凶手！是你和宋彤一起杀了我们的孩子！是你！厉北辰，是你！”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是你开车撞了我肇事逃逸，是你让我身体残疾，是你下药想把我变成瘫子，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

“楚楚……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厉北辰的声音嘶哑而绝望，他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试图减轻我的痛苦。

他的泪水滑落，打湿了衣襟和地板。

我看着厉北辰痛苦的样子，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报复的快意，甚至恶毒地想，不要放过他，把你遭受过的痛苦都还给他。

往昔种种，在此刻都化作了锋利的刀刃，深深地刺入了厉北辰的心脏。

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为了报复父亲和小妈在一起，为什么要伤害爱自己的人如此之深。

他知道，无论他如何后悔和弥补，都无法填平眼前人心上的裂痕。

“你走吧，就当我死了，以后不要再见了。”

我的声音平静下来，眼眸像一潭死水，泛不起一丝涟漪。

“楚楚，我爱你。”

我心如刀绞，垂死挣扎。

“那就放过我。”

……

江燃赶来的时候，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蜷缩在沙发上，像一个被大雨淋湿的洋娃娃，他轻轻地走过去，抱住了我，像小时候那样轻轻地拍着我的脊背。

“楚楚不怕，这一次哥哥一定会保护好你。”

我肩膀颤抖，无声地抽泣。

江燃地伸出手，理清我脸上被泪水沾湿的头发，语气轻柔：

“乖，哭出来，就不难过了。”

“以后无论怎样，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第20章

之后几天，厉北辰没有再出现。

昨天晚上回家。

我总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我，我有些害怕，不自觉加快了脚步，可身后的人影亦步亦趋，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小跑起来。

经过一条小巷时，我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嘀嗒嘀嗒”

废旧的排污管道滴水声，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小巷里原本有一盏昏黄的老路灯，而今天，黑漆漆的巷子就像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等着我自己走进腹中。

我的心怦怦直跳，直觉告诉我前面的巷子里肯定不对劲，可身后又有人跟踪，一时间，我进退两难。

我悄悄从背包里掏出钥匙，攥在手心。

“扑通扑通”

我心跳如擂鼓，我的掌心出了一层薄汗，大气都不敢喘。

犹豫再三，我还是决定先找个人多、安全的地方，我小心翼翼地后退，生怕惊动了巷子里未知的危险，却猛然感到身后有人靠近。

我不假思索地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