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后勤部的小张气喘吁吁,脸都白了:“贺……贺团长!不好了!鸭子……鸭子出事了!”
贺铮猛地转身,眉头紧蹙,眼神锐利:“说!”
“我们……我们按您吩咐,把那9只野鸭单独圈养,小心看着……
可……可昨晚后半夜,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撬了锁!等今早发现……就……就剩下三只了!另外六只……连毛都没剩几根!在……在锅炉房后面的煤渣堆里找到的事后,就剩一地鸭毛和啃干净的骨头了!”
“啪!”
贺铮手中的那份报告被他重重拍在桌上,吓得小张一哆嗦。
“人呢?!”贺铮眸子闪过一抹狠戾。
“抓……抓到了几个半大小子……”小张咽了口唾沫,“是……是机修车间姜大炮家的姜志友带的头,还有几个家属院的孩子……”
厂部会议室里,气氛凝重。
王厂长气得脸色发青,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被两个保卫科干事扭送进来的几个半大孩子:“反了!反了天了!厂里千辛万苦弄来的野鸭!是给你们打牙祭的吗?!这是留着下蛋、孵蛋的,是给大伙儿补充营养的宝贝!”
为首的少年姜志友,十六七岁年纪,长得又高又壮,一脸桀骜不驯。
他梗着脖子,非但没有丝毫悔意,反而梗着脖子顶撞:“不就是几只破鸭子吗?叽叽歪歪个没完!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吃几只鸭子怎么了?王厂长,您至于吗?”
他轻蔑地撇撇嘴,目光扫过王厂长,又落在刚走进会议室、脸色冰寒的贺铮身上,语气更加鄙夷不客气。
“还有你们军代室!小题大做!为几只鸭子兴师动众,像个当兵的吗?我看你们就是被那个资本家小姐灌了迷魂汤!她住着大洋楼吃香喝辣,我们一家九口挤在鸽子笼里饿肚子,吃她几只鸭子怎么了?她活该!”
“混账东西!你给我闭嘴!”王厂长气得眼前发黑,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都跳了起来。
就在姜志友那句“她活该”的污言秽语脱口而出的瞬间!
一道黑影快如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