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粮食欠缺,就算沪洋岛靠海,这里的人没有食不果腹,但粮食也是欠缺的,但明岚给小桶子的口粮以及饭钱却足以养活一个精壮年,不收还不行。

找到小桶子,两人松了一口气。

“妙夏,你回去跟你爷爷伯母他们说一下,小桶子已经找到了。”

“我知道了,爸。”

沈秒夏快步回家。

大舅扭头看了眼身后的女人,咬咬牙,背着人往村里走。

哈叔是村里唯一的赤脚医生。

这年头没有兽医,明岚只能就近去了哈叔那里。

还别说,哈叔对于狗狗治疗还真有经验。

在它身上轻轻摸了几下按了几下,心里就有数了。

诧异地咦了声,又重复按了几个穴位。

沈祥辰问:“哈叔,怎么样了?”

哈叔低喃,“奇怪,这症状该是肝脏破裂出血啊,怎么……”

说完,他奇怪地摇摇头,“不幸中的大幸,肝脏受到严重撞击,但内脏没出血,体温过高。最好用一些护肝药,我这里没有,你要去卫生所买。还要用退烧药,回去后还要好好照顾才能不留下后遗症。”

说要,他问:“还治不?”

“治!”两人异口同声。

哈叔没有说话,捋了捋黑羊胡须,眼角弯了弯,去给它研磨退烧药。

村里很多人因为药费,受伤过重的狗子直接就放弃不治了,反正死了再抱只小的。

死了的还能下锅吃。

当然也有不忍心的主人家,把咽气的狗低价卖给别人下锅。

沈祥辰很是歉疚,对明岚说:“小桶子发生这样的事,都是我们照顾不当,它的护肝药和其他费用就由小舅舅来出。”

明岚摇头,“不用,小舅,这事不怪你们。”

沈祥辰还想说什么,明岚直接打断他,“小舅,你如果把我当一家人,就不要说这么见外的话。”

“而且,秋阳哥的腿到时候动手术花费很多,后期康复也要很多费用。”

沈祥辰见她一脸蔫蔫不想多说的模样,也不跟她争了。

“好,小舅不跟你见外。”

心里却想着后面多给小桶子送些骨头,给他养养身体。

外甥女也得多补补,在村里多收些土鸡蛋,走地鸡,绿头鸭给送过去。

哈叔用小竹片给小统子喂了退烧药,又把它腿部受伤的地方剃毛上药。

此时,大舅才背着女人到了门口。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村民,两个流里流气的村民吸溜一下鼻子,羡慕道:“沈吉日你这运气可真好,上了一趟山,还捡回来个媳妇。”

沈吉日羞窘,“你们不要说话!坏了女同志名声。”

那两名村民起哄,“这女同志浑身湿淋淋的被你背着,不嫁给你还能嫁给谁?”

沈日不是嘴皮子利索的人,把自己气得满脸通红也说不出话来,还是哈叔竖着眉,把堵在门口的村民都赶走。

“吉日,把女同志放到这里。”

见她浑身湿漉漉的,皱了皱眉。

给女同志把完脉,“内脏受到撞击,身上多处擦伤,脸上这条伤口被雨水浸泡,恐怕会留疤。”

明岚抬头看了眼。

这位女同志一头短发,长得挺好看的。

个子矮了些,五官长得不错,整一个小巧玲珑,可惜的是,右眼角到下巴处,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像被什么划伤,被雨水冲刷时间过长,惨白可怕。

就像一只精美的瓷器上有了一条狰狞的裂痕。

哈叔看了她一眼,“明同志,劳烦你给这位女同志换一下衣服。”

明岚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