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耀祖猛然暴起,沙包大的拳头铺天盖地地砸到杨桂芝的身上。

杨桂芝都被砸懵了,抱着头惨嚎,到处闪躲。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男人了?”

“是不是你给我下了绝种药!”

“曾雪珠是不是我的种!”

一连三问,杨桂芝被打懵了,哪里还能回答他的问题,嘴里只哀嚎着,“别打了!别打了!”

男人一旦开了家暴的栅栏,就像放出了一头恶魔。

曾耀祖因着心中绝种的猜测,把这几天的不顺,丢了重要账本的惶恐以及破产的愤怒全都发泄在杨桂芝身上。

等他停下来的时候,杨桂芝已经奄奄一息。

“起来,去把饭菜端出来。”曾耀祖暴戾地踢了她一脚。

杨桂芝吓得浑身颤抖,慌忙爬了起来。

她长得白,脸上的青紫尤其明显,嘴角渗出血丝,一只眼睛也是肿的。

她想解释自己没有给他下绝种药,想解释曾雪珠是他的种,但她确实在外面有男人了,刚才为了借钱,还……

害怕还会再被揍,杨桂芝连解释都不敢。

“我,我还没来得及跟侄子说晚上的事。”

曾耀祖嘿嘿笑了一声,神色诡异,“既然来不及说,那就不说了,晚上的事我亲自来。”

杨桂芝震惊地看着他,“那是你侄女!”

曾耀祖一个冰冷的眼刀耍过去,“又不是亲的。”

杨桂芝心里只觉得有刀子在绞,就连被打都没这么愤恨。

第10章 算计

沈意月!

又是沈意月!

当年,沈意月与明父成婚,曾耀祖却看上自己的嫂子,爱而不得,喝得酩酊大醉,被她抓住机会,一举上位,成功嫁给曾耀祖。

那晚,本应是她功成名就的晚上,曾耀祖伏在她身上,嘴里却一直叫着沈意月。

杨桂芝那个恨啊。

对于女人来说,这种奇耻大辱,深深地烙印在她的骨子里,像根针一样,膈应得难受。

因此在沈意月的女儿落入她手里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就撕了明岚的清北大学录取通知书,一天按三顿用针扎她,打她,罚她跪着吃饭,跪着洗衣服。

践踏她的宝贝女儿,把这个天才踩入泥潭里,只能像坨烂泥腐烂在阴沟里。

没想到,这贱种竟然勾引她男人了!

杨桂芝恨得面容扭曲,扯痛了脸上的伤。

“不行,谁都可以,你不行!”

清脆的一巴掌,呼在杨桂芝青紫的脸上,把她打得摔倒在地上。

“贱妇!一个出轨的贱人,也有资格管我的事!”

撕开往日老实温和的面具,曾耀祖摊牌了,不装了,只觉得通体顺畅。

在杨桂芝眼中,却狰狞得可怕。

她嘶吼,“当初是你先出轨在先的!”

曾耀祖眼都红了,“好啊,你承认了!要不是你生不出儿子,我用得着出去找女人吗?都是你的错!”

他一边吼一边踹杨桂芝的肚子,仿佛一切的罪恶都是因为杨桂芝不争气的肚子。

杨桂芝被踹怕了,蜷缩着肚子求饶,“我错了,你不要打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曾耀祖打红了眼,他真的绝种了?他这辈子都没有儿子了?

此时,呯呯的敲门声响起。

曾耀祖这才回过神来。

“爸,妈,你们快开门啊,我肚子饿了!”

是曾雪珠那大剌剌的声音。

曾耀祖拽起杨桂芝,冰冷冷的斥道:“去厨房把饭菜准备好。”

杨桂芝踉跄着进了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