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眼中百姓的性命不是性命,而是他们争夺天下的筹码。只要够到那个位置,死再多人他们也不在意。

可是他们不在意的却是一条一条鲜活的生命,其实那些蛮人们已经连着好几年都没有真正发动过进攻了。

而之所以让他们这次大规模发动战争,不是别的原因,然后是这些皇子们的争权夺利让这些蛮人们看到了可乘之机。

待到穆知韵将这些说明白了,明显的看到孟祥青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发生了变化,带着赞赏,还有某种松一口气的感觉。

穆知韵见状,心中松了一口气,她心中明白了孟祥青为何突然今日邀请自己来这里一趟了。

孟祥青等到穆知韵说完了以后,心中颇为满意,他点了点头又指了指那些正在路上、田庄以及家中哭泣的百姓开口道:“你可知这些百姓为何要在此哭泣?”

穆知韵想了想开口道:“给他们逝去的家人和劫后余生而哭。”

可是孟祥青听她说完却摇了摇头:“并非只是如此。”

在穆知韵看过来以后,他开口道:“这些百姓之所以还在哭,是因为对自己的绝望未来。”

穆知韵微微蹙眉,有些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就听对方开口道:“你可知到如今朝廷的粮食税收已经到了多少?”

听到他询问粮食税收的事情,穆知韵开口道:“如今粮食产量不高,朝中已经下令收六成的粮食。”

穆知韵这话说完,就见孟祥青嗤笑了一声:“你说的没错,朝中要收百姓六成的粮食作为粮税好用来养私兵。

可是他们殊不知百姓的粮食本就没有多少,六成的粮食若是交给官府,再抛出一些种子的花费,粮食也压根就种不了多少。

若是真的将这些粮食交上去,百姓有的便只有一点了。可是若是有人敢不交粮食税,那么他们面对的就是朝廷的打击。

那么如此,不管怎么都是死,死在蛮人手中和死在自己人手中,又有什么区别呢?他们之所以哭就是哭他们即将到来的未来。”

穆知韵听着孟祥青这般说,心头十分沉重,不过既然自己来了,就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呼出一口气,扭头一脸郑重的对着孟祥青开口道:“孟大人之前可有去过遂川?”

穆知韵的话跳的太快,以至于孟祥青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他反应过来以后,这才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

他虽说与穆知韵关系也算是附近这几个县令中比较不错的,平日里一起去府城述职或者遇上什么事的时候也会一起解决。

可是去遂川却从来都没有过的,他平常除了在衙门中办差事,就是关心百姓的粮食税收,早就已经被这些事情忙得焦头烂额了,哪还有时间去别的地方。

看到他这样,穆知韵便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道:“如果大人没有去过,我还是建议大人去遂川看看。想来应该会有别的见解。”

穆知韵的话让孟祥青有些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还没等他想明白呢,就听穆知韵继续道:“既然你不知道曲县之后要有什么样的一个未来发展,那不如便跟着我如何?”

听到她直接将这话说的出来,孟祥青也是有些惊诧的,他其实是知道穆知韵有如今这般地位,肯定背后是有一个支持之人的。

若是真的能跟随穆知韵就能让县中的百姓过上好日子,那又有何不可呢?

反正如今的朝廷已经让百姓们过不下去了,他不是个愚忠朝廷的人,既然朝廷不能让百姓活,那么百姓自己求活路又有何不可?

他点点头:“我愿意追随穆大人,只是不知道穆大人背后之人又是谁?”

对此穆知韵笑着摇了摇头:“我背后并没有旁人。”

孟祥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