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灯光柔和却照不散空气中的凝重。

林晚初将手中的文件袋缓缓推向桌对面的温镇东，动作间带着刻意的疏离。

这是他们父女第一次正式相见，但中间已隔了二十多年的光阴。

“这个，你看一眼。”她淡淡的说。

温镇东的目光从女儿脸上移开，落在那个普通的牛皮纸袋上。

他疑惑地打开，当看清里面的内容时，猛地站起身。

"霁雪她愿意..."他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

"不，妈妈她不知道。"林晚初打断他，声音平静无波，"我来找你的事，没有告诉她。"

"你不想让她知道？"

"至少在她完成手术前，不能知道。"

"我明白了。"温镇东立即领会，声音因激动而微颤，"什么时候开始手术？"

"你...愿意？"这次换林晚初有些意外。

"我当然愿意！"温镇东的语气急切而坚定，"我亏欠你们这么多年，只要能弥补，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好，那，谢谢。"林晚初说完，站起来转身便要离开。

"孩子！"温镇东急切地叫住她，声音哽咽，"我..."

林晚初的脚步顿住，却没有回头："我现在，只想先救母亲。其他的...等以后再说吧。"

望着女儿决绝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温镇东缓缓坐回椅中，紧紧攥着那份检验报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还能为她们做点什么这个念头成了此刻唯一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