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现在怀着孕..."陆今安立即担忧地握住她的手。
"我不在乎!"林晚初的眼中闪着坚定的泪光,"妈妈等不了那么久。如果我的骨髓能救她,什么风险我都愿意承担。"
陆家众人面面相觑,眼中都写着担忧,这个时候却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们深知林晚初对母亲的感情,也理解她现在救母心切。
柯晨看了看陆今安,见他最终沉重地点头,只好说:"好,我先安排抽血做配型。但具体方案还要等结果出来再详细评估。"
抽血时,林晚初紧紧咬着唇,目光始终坚定。
陆今安站在她身边,全程握着她的另一只手,担忧,却无声地给予支持。
抽完血起身时,一只有力而温暖的大手及时从身后扶着她。
“柯晨,”陆今安的声音沉稳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同时启动所有渠道,在全球骨髓库进行最大范围的配型搜寻。同时,提供最好的治疗支持,最大限度减轻她的痛苦,为她争取时间。”
“好。”
柯晨离去后,他低头看向怀中的林晚初,目光深邃而温柔:“放心,我们会找到的。”
接下来的日子,林晚初几乎住在了医院,寸步不离地守在林霁雪的床前。
她细致地喂母亲吃饭,用温热的毛巾轻轻为她擦拭身体,或是絮絮地说着些琐碎的日常。
她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笨拙却真挚的关爱,仿佛要将过去二十多年缺失的陪伴,在这有限的时光里加倍补偿。
林霁雪躺在病床上,望着女儿忙碌而专注的侧脸,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酸楚与悔意。
她突然觉得,自己当初那个“远离女儿”的决定是多么愚蠢和自以为是。
即使自己从未尽到一个母亲应尽的责任,甚至刻意疏远,女儿却依然毫无怨言地倾注着所有的温暖与孝心。
她的晚初,心软得像初春的雪,又对亲情有着近乎执拗的渴望。
所以那天,当自己吐露埋藏半生的苦衷和不得已时,女儿几乎是在下一秒就选择了理解和原谅,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怨恨。
可林霁雪也清楚地感觉到,每当她们的话题不经意间触及温家,女儿便会巧妙地转移话题,或是陷入沉默。
这份刻意保持的距离感,是因为自己吗?
是因为自己多年来对温家的怨怼,那些"不被期待"的言论,才让女儿即便面对眼前的血缘,也选择站在自己这边,用疏离来表明立场吗?
陆今安看着林晚初日渐消瘦的身影,心疼不已。
在他安排下,一位经验丰富的专业护工来到病房,她承担了大量的护理工作,只为了能让林晚初多些时间休息。
工作上,林晚初早已无心顾及,甚至萌生了辞职的念头,她如今要全心陪伴母亲。
严蔷得知后,特意前来探望。
这位一路见证林晚初成长的前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握住她的手,温柔而坚定地说:"别说傻话,我先让别人替着。你现在什么都别想,好好照顾阿姨,也照顾好自己。任何时候,想回来了,再回来。"
林晚初感激不已。
当年,她可以说也是被严蔷收留,不然,那个雪夜,她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在医院陪伴母亲的日子里,林晚初总是会在不经意间瞥见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有时是在走廊尽头的窗边,一个挺拔的身影临窗而立;有时是在楼下花园的长椅后,一个落寞的身影静静伫立;甚至有一次,她推开病房门时,隐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