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面擦破,火辣辣地疼。
几乎是同时,旁边另一间囚室的门也被哐当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被像破麻袋一样丢了进来,重重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世子!”安淑毓失声惊呼,手脚并用地爬到那分隔两间囚室的粗木栅栏边。
借着隔壁囚室透来的微弱火光,她看清了景行。
他身上的囚衣已被鞭笞得破烂不堪,露出的后背血肉模糊,深可见骨,暗红的血痂和新鲜的伤口狰狞地交织在一起,显然是刚受过杖刑。
那张曾经俊朗冷毅的脸上此刻毫无血色,嘴唇干裂泛着青灰,双目紧闭,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只有胸膛极其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他身下肮脏的草堆,迅速被渗出的鲜血染红了一小片。
安淑毓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窒息般的疼痛蔓延开来。
原主记忆中那个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如今竟成了这般模样。
她伸出颤抖的手,穿过木栏的缝隙,想要触碰他,指尖却在离他染血的衣袖寸许处停住,最终只是无力地蜷缩起来。
“景行……景行……”她低低地唤着,声音哽咽破碎,充满了无助和绝望,“你醒醒……你看看我……”
就在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铁链拖曳声由远及近,伴随着狱卒粗暴的喝骂:“老东西!快走!”
安淑毓猛地抬头,只见两名狱卒拖着一个更加沉重、几乎毫无声息的身影,走向她对面的那间囚室。
是威远侯景毅!
比起景行,景毅的情况更加骇人。
他身上的铠甲早已被卸去,只着单薄的中衣,上面布满了干涸发黑的血迹和泥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