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好不好?”
锦年抓着香甜的奶糕,大眼睛弯成了月牙,用力点头:“嗯!锦年乖,等娘亲!”
安淑毓最后捏了捏儿子的小手,转身走出房门,脸上所有的温情瞬间收敛,只剩下沉凝如水的冷静。
她穿过抄手游廊,步履从容,裙裾微动,依旧是那个端庄持重的世子夫人。
沿途遇到的仆妇小厮,看到她沉静的面容,慌乱的神情都不自觉地收敛了几分,躬身行礼。
“夫人安。”
“嗯。”安淑毓微微颔首,目不斜视。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具看似平静的身体里,正进行着怎样一场与时间赛跑的、无声的疯狂掠夺。
威远侯府的库房位于府邸深处,厚重的朱漆大门上挂着三把黄铜大锁,门环上雕刻着狰狞的兽首,无声地彰显着侯府的底蕴和威严。
空气里弥漫着防蛀的樟脑和干燥纸张混合的独特气味。
安淑毓独自一人站在库房中央。
巨大的空间被一排排顶天立地的乌木架子分割开来,上面分门别类地摆放着无数箱笼、锦盒。
在气窗透进来的光线里,金银器物闪烁着内敛的宝光,成匹的云锦蜀缎流光溢彩,名贵的紫檀、黄花梨木料散发着幽香,整箱的珍珠、玛瑙、翡翠、玉石在阴影处堆积如小山,还有一排排博古架上陈列的古瓷、青铜、字画……这里沉淀着威远侯府几代人积累的泼天富贵。
然而,这一切在三天后,都将成为三皇子党羽的囊中之物,成为钉死景家“贪墨”罪名的“铁证”!
安淑毓的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想吞?那就看看谁的牙口更好!
她不再犹豫,意念如同无形的潮水汹涌而出,瞬间覆盖了整个库房。
“收!”
无声的指令在识海下达。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