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脸颊添了些红,活色生香。
纪连阙停下脚步,转过身,反问道:“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泠欢对上他的眼睛,倏地笑了一声,眼里是化不开的悲哀与自嘲:“泠欢贱命一条,落在谁手里都是仰人鼻息,苟延残喘。”
他清晰地读出了纪连阙眼里的欲,尽管他藏得很好。
“我如今不过废人,是哭是笑,是坐是卧,不过是侯爷一声令下的事,何须侯爷如此大费周章。”
山庄久未有人居住,虽已清扫打理,角落里的豆灯还是昏暗。
微弱烛光里,纪连阙看着床上的人。冰肌玉骨,身段柔软,当真美艳不可方物,一颦一笑,都透露着不自知的风情。
他听出了泠欢话语里的讥讽和怨怼,眯了眯眼,没有说话。
半晌,纪连阙拔腿转身,说道:“你醉了,休息吧。”
带着湿润水汽的秋风顺着被打开的房门吹进屋里。
泠欢冷嘲道:“侯爷又何必装正人君子?亦或是,你也跟所有人一样,觉得我脏?”
纪连阙最听不得他的自轻自贱,怒气被一瞬间点燃,他“啪”的一声关掉房门,大步地朝着泠欢走过去,道:“你想要破罐子破摔是么,行啊,我满足你。”
纪连阙单手压着他,三下五除二地扯开了他的腰封。
泠欢没想到纪连阙突如其来的上手,剧烈地挣扎着:“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