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畏首畏尾的人偶。
准确的说,是一个打造得十分精美的机关人。
“干嘛”
明烨猛地抓住拍在肩膀上的手,以为是驯,想也不想的就回头。
一张血淋淋的脸就出现在了眼前。
明烨心下一惊,朝着台上张牙舞爪的机关人骂道:“你有病啊老是吓我!”
比起明烨,驯沉稳许多。
他闭着双眼立在原地,静静地感知着不知道从哪里摸过来的东西,有可能是一条尾巴,也有可能是一只发烂的手,然后以极快地速度挥剑切断。
什么东西撞上了驯的后背,他反应极快地把手肘朝后重重地撞去。明烨眼疾手快地化开了这力道,整个人几乎趴在他后背上,喊道:“我!是我!”
驯嫌弃道:“你好吵。”
明烨嘴上说个没完,眼神却在细致地打量着台上的机关人。
那机关人的头部在不断地旋转着,浓墨重彩的五官各做各的事。四肢一上一下,都在同时运转,互不干预又互相纠缠。
他拿手臂撞了撞驯的腰,示意他看往机关人的心脏处,那里,一块飞速转动地齿轮泛着幽暗的光。
随着伊梧的死亡,正北边的兑宫一阵剧烈地摇晃,外头石壁上的烛火瞬间熄灭了三分之一。
纪连阙目光一亮:“他们成了,丁酉,动手!”
拙锋和长枪同时间将老虎捅了个对穿,紧接着,风宫的两人也灵敏地取下了机关人心口处的榫木发条。
一阵地动山摇,尘土飞扬,六人所在的石室都开始倾塌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