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巡视了一圈,掠过丁酉时顿了顿,若无其事地转开了。
“各位也不是第一次参与宗族大选了,我就不多赘述。统共三场比试,第一场是巫术的展示,两两对决,便从一层开始吧。”
话应刚落,一名脖间串着一颗猛兽牙齿的黄衣青年站了出来,朝着对面的宗族发起了挑战。出来应战的是一名紫衣女子,两人针尖对麦芒,眼神凶狠。
对于二三层的人来说,一层的巫术实在是粗陋不堪,大家也就扫了几眼,兴致缺缺。
陆展清看着巨龙的绿色尾巴一动不动地绕在莹白的指间,动了动肩膀让人靠得更舒服一些,柔声道:“困了就靠着我睡一会。”
昨晚折腾的晚,慕长宁今早怎么都起不来,还是陆展清连亲带哄才把人从迷糊中拽了起来。
慕长宁半阖着眸,极轻地应了一声,摊开小竹扇挡住偏斜的日光,昏昏沉沉地靠着人。
陆展清接过小竹扇替他挡着,太阳沿着扇面柔柔地拂在慕长宁脸上,像是镀了一层流光。
目光落在慕长宁腰侧的香囊时,陆展清面上是显而易见的担心。
长宁原本的心神就比别人弱一些,如今受露华香侵袭,虽面上无大碍,但如积年病疴,一旦爆发,便如烈火过境,不可抵挡。
两人独处时,他的长宁总是会不经意地流露出疲惫的神色,就连晚上倦极睡去,仍无法安眠,总会在噩梦中冷汗涔涔地惊醒。
白皙的脖颈没有小竹扇的遮挡,泛着些细密的汗珠。
陆展清拿出帕子,轻柔地替他擦拭着,又将自己手悬在半空,借着宽大的袖口替他挡着日光。
看台上的呐喊萦绕不散。
丁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言不发地拿着细软布擦拭他的长枪,对周遭发生的一切置若罔闻;明烨则抱着双臂,饶有兴趣地看着一层的宗族子弟们笨拙地互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