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名渡自知理亏,望着这尸骨遍地的战场,艰难地做了选择。
他向陆展清单膝跪地,神色哀婉:“外来人,求您,让他停下来。壬宗向您保证,再不参与他的事。”
这一跪,彻底散了所有宗族的信心。
所有宗族子弟们不可置信到惶恐,他们立马放弃了抵抗,连滚带爬地想要逃离这里。
哀嚎遍野,满目疮痍。
骨节分明的手猛然抓住了丁酉的手臂,一股磅礴而强势的内力压制着他体内的王蛊。
陆展清朝他心口一拍,丁酉吐出一口气急攻心的黑血,动作缓了下来。
“丁酉,停下来。这不是你的本意。”
扭曲的红褪去,眼中逐渐清明。丁酉喘着粗气,看了周围一眼,不由分说地压制着王蛊。
躁动渐熄,生灵们停止了攻击,带着不甘与意犹未尽,再次蛰伏在浓墨的夜色里。
宗族子弟们死里逃生,疯了一般地逃离往生泽。
壬名渡仍维持着半跪的姿势,右手握拳轻轻地敲在心口处,沙哑道:“谢您怜悯之心,壬宗会遵守约定。”
无风,无月,四下安静得可怕。
丁酉黑衣染血,脱力般地坐在地上,双手托着头,良久才喑哑道:“主上,我想回家里看看。”
“你家,那个木屋么?早就被丁宗的人拆了。”秋呼延的声音由远及近,带着秋其和秋泽株朝着两人走近。
丁酉托着头的手蓦然用了力,狠狠地掐着自己。
“外来人,”秋呼延看向陆展清,笑道:“我是秋宗巫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