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抽搐了几秒,便一动不动躺在血泊中。
乔菲菲下意识抬头,去看咖啡馆的二楼窗口。
乳白色窗帘放下,人影晃动。
她看得很清楚,那高挑纤细的身影,和乔曼一模一样。
女佣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杀人灭口。
乔菲菲吓得心惊肉跳,两腿发软,缩着身子抱成团,一步步挪回法国医院。
到了大门口,她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只见乔曼弯腰捡起女佣紧抓在手里的袋子,里面装的几十块大洋,都被拾捡走了。
乔菲菲愣愣地看着。
心里突然冒出一个荒谬的念头。
她的救命恩人,不仅凶狠,还很吝啬。
乔菲菲猛然转回头,拖着虚软的脚步,去了朱母的病房。
盘算着利用朱母,为她作证,证明她从早到晚一整天没有离开医院。
朱母看到乔菲菲微微煞白的脸庞,以为是动了胎气,又烦又怒。
“你身体虚弱,就好好呆在病房休养,我这里有人伺候。”
言下之意,不需要乔菲菲假惺惺地来探望,只要把肚子里的孩子照顾好,平平安安就行。
唉,阿川找的三个女人,一个不如一个。
比较来比较去,还是傅安安有钱有势,还心地善良温柔体贴出手大方,最出类拔萃。
朱母长吁短叹,又是懊悔不已的一天。
乔菲菲感受到朱母毫不掩饰的嫌弃,不高兴地瘪了瘪嘴。
就一个摇摇欲坠空壳子的少帅府,家徒四壁,处处透着穷酸,有什么好嘚瑟的。
如果不是自己家里太穷,底子太薄,她还真看不上这徒有虚名的少帅府。
虽然肚子里不是朱乾川的孩子,但名义上,还是攀扯在他头上。
眼前的死老太婆,口口声声盼大胖孙子都快盼疯了。
也就是嘴里说一说,到现在,不说别的,连最俗气的金镯子都没赏一个给她。
听说傅安安怀了对龙凤胎,厉老夫人把所有压箱底的奇珍异宝全都赏给了傅安安。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换做她是傅安安,也绝不可能再回头。
乔菲菲一肚子腹诽,脸上却挤出恰到好处的柔笑。
“老夫人,虽然少帅暂时还不承认我姨太太的身份,但孩子毕竟是他的,您是孩子的阿奶,那您就是我的长辈,我来探望您,是应该的。”
朱母闭了闭眼,说道,“行了,你的心意,我心领了,这么晚了,你还是早点回病房休息吧,我也该睡了。”
“老夫人,我听您的,一直都呆在病房,连门没出,这不是惦念您的身体,就想着来看看您。”
“我没事,你走吧。”朱母摆了摆手。
乔菲菲达到目的,也不久留,跟周婆子交代了几句好生伺候朱母的话,便依依不舍地走人。
周婆子叹气,“老夫人,乔小姐来看望你,嘴里说的好听,两手空空。”
朱母长叹一声,“是啊,我早就看出来了,光耍嘴皮子,没半点真心!唉,捡了芝麻丢了西瓜,都怪我,也怪阿川自己没把持住,轻而易举就被乔曼勾走了心。”
这番话周婆子不好往下接,只好干巴巴笑了下,随口岔开了话题。
晚上八点。
一辆辆黑色轿车,犹如道道黑色闪电,从一栋栋高门大院风驰电掣地驶出。
沈逸风亲自开车,运送沈老爷和沈夫人。
顾斯铭和顾雨菲两兄妹,荷枪实弹,护送她们的姆妈。
宋白棠那边,由今焕生带了人,一起护送赶往码头。
傅安安听完春雀的汇报,狠狠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