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喜欢的女子,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又亲又吻,顾站长却一滩死水似的毫无波动,连男人之间争一争的血性都没有,朱某实在佩服。”

“是,我爱安安,但我更希望她幸福,而不是打着爱她的名义,去反反复复伤害她。”

顾斯铭温雅的俊脸,带了一抹厉色,“比不上朱少帅血性到底,狠劲为王,福广战役害死那么多无辜兵士,现在又差点害死安安,双手沾满鲜血。”

嗓音清泉琅琅,说出的话,却字字带刺。

朱乾川皱眉,“都是乔曼搞鬼,并不是我的本意。”

“乔曼是主谋,你就是帮凶,没有你主动或者被动的配合,她再阴狠歹毒,也只是个小小谍报员,翻不起更大的风浪。”顾斯铭嗤了声。

王副官长则没好气地说道,“朱少帅,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你却把所有罪责推到乔曼身上,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难怪傅小姐宁愿坏了名声,也要坚决跟你登报和离。

那是因为,傅小姐早就看穿了,你本质上就是个薄情寡义毫无担当之人。”

“而我们督军铁骨铮铮,敢作敢当,用男人真正的魅力征服了傅小姐。”

“经过这次你强行掳走傅小姐的事件,在她眼里,只怕你连督军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王副官长越说越恼火。

朱乾川这个没脑子的,为了一己之私,强行掳走傅小姐。

导致海城大部分精锐,包括督军本人,都在为了傅小姐没日没夜地奔波。

不仅拖累了人,还耽误了不少正事。

简直有病。

朱乾川被王副官长刺了又刺,脸色青白交错难看极了,正要反唇相讥回去,忽而察觉到了什么,骤然回头。

傅安安的目光,恰巧也看了过来。

两人视线在半空中交汇。

朱乾川眼尾微眯,扬起唇角,露出往日傅安安最喜欢的笑容。

傅安安明艳的脸庞波澜不惊,仿佛没看着他这个人。

下一秒,她收回眸光,抬起厉枭受伤的手臂仔细端详,发现伤口没崩,没有渗血出来,松了口气。

挽起厉枭的手,特意避开那处伤,拉着他往前走。

朱乾川心窝一阵阵刺痛。

她在乎的人,不再是他,换成厉枭了。

中午十二点半,众人回到交通部。

厉枭带着傅安安,坐上那辆防弹装甲车。

顾斯铭和王副官长乘坐第二辆,其他兵士也纷纷跳上汽车赶往海城。

朱乾川冷着脸,刚拉开车门。

厉枭锋锐的目光,立即投射过来。

“朱少帅留下!南城的大总统下了死命令,这段铁路的建造工期,提前十天,务必加快进度,如期完工。”

“耽误了南军北调的作战计划,你就提头来见我。”

军令如山。

朱乾川无可辩驳,应了声“是”。

明知厉枭就是拿任务压他,不允许他短期内赶回海城接触傅安安,却也无可奈何。

只能站在原地,久久地目送傅安安被厉枭搂在怀中,扬长而去。

风尘仆仆赶回海城。

傅安安踏进督军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冲进浴室,从头到脚洗个干干净净。

换了一身大红色苏绣旗袍,头发半干,湿漉漉披散在肩头,袅袅娜娜走出浴室。

微微抬头,猝然对上男人那双欲念高涨的幽眸。

“安安,我想你了。”

厉枭也刚洗完澡,换了套时髦黑色三件套西装,棱角分明的俊脸,荡漾一圈圈笑意。

傅安安耳垂一热。

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