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心爱女人正承受无尽痛苦,却什么也做不了的无能为力,我要你沉重感受到,更要让你明白,你就是个无能废物,连最心爱的女人都护不住。”

厉绍阴冷一笑,像极了毒蛇,“厉枭,你有多痛苦,我就有多爽!”

厉枭彻骨的眼神掀起滔天怒火,“就算你没绑架安安,此事也与你有关。”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哦,炮火纷飞的战乱时期,每天都有大把的人遭遇不测,说不定是日本间谍掳走傅安安呢?”厉绍挑了下眉,诡谲冷笑。

“我呸,狗东西牙尖嘴利,你说是日国间谍搞事,我还说就是你搞的鬼。”沈逸风反唇相讥,劈手从王副官长手里拎过捆绑结实的沈姨太太。

扔条死狗一般扔在地上,旋即拔出腰间手枪,黑漆漆枪口对准沈姨太太手臂,砰砰,连开两枪。

“啊……!”

沈姨太太张大嘴,发出鬼哭狼嚎的惨叫,疼的在大理石地板上来回打滚。

“阿绍,救我,救救我。”

厉绍陡然变了脸色,“放开我姆妈。”

厉枭早就成竹在胸,眸底悠然闪出一丝冷笑,“沈姨太太,加上你小儿子的命,是死是活,得看你。”

“威胁我?!”厉绍下巴抬起,眉眼间渗出丝丝得意和阴狠。

“我也奉劝你一句,傅安安,加上厉柔的命,是死是活,就看你。”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

军政府大楼,守卫森严。

陈老板找了个相熟的团长,花费不少大洋打点,才被门卫允许在督军办公室旁边的稍间等候。

但他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厉枭。

事关傅安安,没见到可信任之人,他不敢把傅安安被朱乾川掳走的信息告诉任何人。

眼看天色已晚,他索性叫了辆黄包车,直奔谍报局。

到了谍报局,匆忙打听一番,发现来的真不巧。

顾斯铭也不在,出门四处搜寻傅安安的踪迹去了。

“唉。”

陈老板叹口气,没有办法了,立马转头去了傅公馆。

这般折腾了一番,夜色深重,街道两旁依次亮起路灯。

傅公馆内外,灯火通明。

陈老板被春雀迎进去,阿春恭恭敬敬站在宋白棠面前,嗓音颤抖,把她在汇中饭店看到的情景又说了一遍。

陈老板赶紧点头附和,“傅太太,阿春说的没错,我当时在场,看的很清楚,不是别人,正是朱乾川把傅小姐带走。”

“朱、乾、川……!”

宋白棠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情绪濒临破碎。

这些天记挂傅安安的安危,她吃不下睡不着,眼窝凹陷,瘦的只剩一把壳,仿佛风吹就会倒下。

“去,把人全部叫上,都跟我冲进少帅府。”宋白棠嗓音嘶哑,双手紧紧抠在金丝楠木桌沿,指甲几乎折断。

眼看着安安即将嫁给厉枭,日子幸福美满。

朱乾川那个挨千刀的,却心有不甘,在安安最幸福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把安安掳走。

都怪她,当年太心软,没有极力劝说和阻拦她的安安不要嫁给朱乾川。

才给安安带来一层更一层的伤害。

朱乾川啊朱乾川,死有余辜!

“是,夫人。”

老管家立即按照宋白棠的意思照办。

春雀掏出手枪,填满子弹后,一手持枪,一手搀扶宋白棠疾步往外走。

小丫头双眸泛红,“夫人,朱少帅该死,朱老太太也坏透,小姐嫁过去的三年,总变着法子磋磨小姐,都该死。”

宋白棠闻言,心口浓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