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雀往后躲开了,笑嘻嘻道,“小姐,我不累。”
傅安安轻笑了声,只好由着她高兴。
两人上了车。
春雀熟练地操控转向舵,很快到了法国医院。
为了更利于顾斯铭休养身体,厉枭给他安排了顶楼。
也就是之前厉老夫人调养的那间顶层病房。
傅安安轻车熟路上了楼。
谍报局的几个特工,守卫在门口。
看见傅安安,几个男人异口同声,礼貌地喊了声,“傅小姐。”
傅安安点头致意,微微一笑推开了门。
春雀谨记自己的身份。
低着头把大包小包放在外间的红木桌上,又低着头迅速走出去。
傅安安抱了束康乃馨,绕到里间。
顾斯铭脸色略显苍白,半躺半靠在病榻上,不停地翻阅手里头的文件。
顾雨菲在隔壁房间煎熬中药。
空气中,充满消毒水的味道,和中药独特的苦涩味。
傅安安走过去,找了个玻璃瓶,把手里的康乃馨插进去,放在床头的乳白色桌上。
空寂的病房,瞬间增添了一抹绚烂的颜色。
顾斯铭一开始以为是顾雨菲闹出的动静,没怎么在意,头都没抬一下。
直到傅安安唤了声,“顾大哥,身体好点了吗?”
他才霍然抬起头,望见傅安安充满关切的眼神,心头软成一滩水。
中枪的伤口,也不怎么疼痛了。
“安安,爬几层楼梯累坏了吧,先坐下再说。”顾斯铭俊脸露出温雅的笑意。
丢开手中文件,手臂伸长,拽了张单独的软椅,拖到榻边,目光中满含温柔。
盛情难却。
傅安安依了他的意思,端坐在软椅里,嘴边角含了一抹笑,详细地问了问他的身体状况。
得知子弹全部取了出来,已经在慢慢康复中,缓缓松了口气。
接着,她话题一转。
“厉大哥,时间紧迫,我就不绕关子,节妇思梅长恨歌,完全对应了我刊登在报纸上的那四句诗词的诗名和词牌名,你是从何得知的?”
傅安安完全把顾斯铭当成自己的亲大哥,说话时单刀直入。
顾斯铭欣慰于她这一点,也无奈于她这一点。
温润地笑了声,说道,“安安,除了这件事,你就没别的话对我说?”
傅安安有点发怔,“日国间谍顶着我姆妈那张脸,登堂入室已经住进了傅公馆,就为了这四句诗词背后的东西,还有比这件事更重要的事?”
“咳咳……”
顾斯铭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轻咳两声,掩饰自己说不出口的失落。
傅安安听他咳嗽声不断,以为他牵扯到伤口,连忙站起身,倒了杯温热茶水递给他,“顾大哥,你别急,慢慢跟我说。”
她看着他,漂亮的眼眸里,盛满对他的关切。
顾斯铭与她对视了片刻,唇角不由地往上弯了弯,温雅如玉。
“那句话,是我阿爸让我转告给你。”
“什么?是顾世伯?”
傅安安惊讶到了。
怎么也没有想到,阿爸会把这般重要的机密信息,交付给顾大明手里。
“我一开始也很意外。”顾斯铭喝了口茶水,浅笑了下,徐徐说道,“我阿爸那个人,说的好听,是直率豪爽,说的难听,就是脑子不会转弯一根筋。”
“但傅师长交代他的事,这么多年,我从未听过他吐露半个字。”
“他昨天就看到了报纸上的四句诗词,忍耐到今天早上八点才来医院告诉我。”
“除了那句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