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伺候的朱母,养不熟的刁奴。

以后这些,都该是乔曼承受的了。

还怪不得谁。

是她自己选的。

屋内沉寂片刻。

朱母阴着脸,“我不同意。”

她拿捏了傅安安三年,以为还能拿捏住人,盛气凌人道,“别忘了,你父兄背负汉奸骂名,出了少帅府,无人庇佑你,别说嫁妆,你的命都保不住。”

“生死有命,就不劳姆妈费心。”

傅安安淡淡说完,看了眼春雀。

春雀懂了,立即把账本单子递过去,“老夫人,我家小姐的嫁妆卖的卖当的当,还送了很多给乔小姐作为聘礼,一共是两万五千一百零二块大洋,少一块都不行。”

“这么多,你们抢钱吗?”

朱母气急了,喉咙里堵着痰,捂住胸口拼命咳嗽起来。

按照往日,傅安安早就过去给她轻轻拍背了。

这会儿她却冷眼旁观。

白皙的小脸神色不变,和平常一样娇美可人。

但气势却强硬。

朱母气恼傅安安没有往日的乖巧听话,但对上她那双淬冰的眸,又忍不住吸了口凉气,颓然地往后倒坐在金丝楠木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