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后!”顾雍说。
“成交!”沈晚端起果汁,自然又松弛的跟顾雍干了一杯。
两人脸上都带着笑。
沈晚的笑,是一种通过各方面的努力,终于赢得了一丝机会的笑。
顾雍的笑容,是一种兴奋。
就像,他等待已久的猎杀游戏开始了的那种,期待感刺激感的笑。
两个人的笑,全都看在君景延眼中。
有几个不太熟的业内人士,想趁许老太太的寿宴跟君景延攀一攀关系,结果两拨人跟他打招呼,他都心不在焉。
他和沈晚结婚六年。
整整六年的时间加在一起,君景延都没有像今天这般,高频率高密度的关注沈晚。
君景延的反常,许还真全都看在眼中。
她的心,像被一群猛兽疯狂撕咬一般。
可,这是许家的寿宴。
哥哥在国外,许家只有她一个青年后辈在家,她要全程主持完这场寿宴,不能再出什么差错,所以,即便她心中难受又屈辱,也得支撑下去。
今天的许还真俨然把控不了以往的松弛,自信,和明媚。
和许还真相比,今天的沈晚却坦然多了。
沈晚的眼神,基本上都在她带过来的三个拖油瓶身上移动着。
三个拖油瓶,倒是玩的不亦乐乎。
君壮壮小朋友交到了三四个好朋友,每新交一个新的好朋友,他都会告诉别人:“我过生日的时候一定请你们,但是我生日不唱生日歌的,我唱:世上只有妈妈好。”
夏小美公司美滋滋的,眼睛都笑弯成了一条缝。
寿宴上起码有五六个成功男士要小美姐的电话,想和小美姐交往。
把夏小美激动的,不知道选哪一个好呢。
前任许老太太许沈氏更像是这场寿宴的主人。
她大言不惭的接受着很多人主动巴结她,跟她搭讪,跟她打招呼。
时不时的,她回头看一眼气的一直摸着胸口的现任许老太太。
今天的老寿星,现任许老太太已经气到,面色都发绿了。
看到老伴气成这样,陪在身边的许老爷子也不敢动弹。
只偶尔的,许老爷子偷偷观望一下五十年没说过话的,自己的前妻。
却也不敢看个仔细。
前妻出现在现妻的寿宴上,让年迈的许老爷子想到了很多从前的过往。
五十多年前,他是个要饭的,差点冻死在马路边,是许沈氏的父亲把他救回家,给他口饭吃。
许沈氏的父亲是个泥瓦匠,而沈家祖辈上传下来的手艺是木匠,许沈氏的父亲和爷爷问他,想学木匠还是学泥瓦匠?
许老爷子虽然是个要饭的,但是走南闯北的见过不少世面,他早都看见了国内正蒸蒸日上的好时机,到处都需要盖子,他便学了泥瓦匠。
和许沈氏结婚之后,他带着几个人从农村的泥瓦匠干到了城里。
他脑子灵活,学什么都是一学就通,短短两年便拉起了自己的工程队,又过了三年,他成立了自己的城建公司。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认识了现在的妻子。
妻子是大学生。
学建筑的。
两人一见钟情。
而且,两人有共同的发展目标共同的野心,也的确相爱。
所以,两个月后他便回了乡下,和许沈氏办理了离婚。
许沈氏是个暴脾气,他一说离婚,她也不缠着他,果断的和他离婚了。
离婚之后他才知道,许沈氏怀孕三个月了,却因为这个离婚事件让她动了胎气,她又一心求死不愿意上医院,结果耽误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