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她更睡不着了。

起身去客厅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也没开灯。

半夜里壮壮起来上厕所,看到黑乎乎的客厅里坐着个人,吓的尖叫一声,一头磕在桌子角上了。

沈晚反应过来开了客厅的灯,便看到壮壮的头流血了。

大冬天的,她没顾上穿外衣,抱了壮壮飞快下楼,开车直接送进医院。

伤口不大,一公分多的浅表伤,医生给用的局麻。

缝伤口的时候,六岁小男子汉趴在妈妈怀中,哭的撕心裂肺,就穿了一件衣服的沈晚因为心疼因为着急,竟然出了一身的汗。

衣服都湿透了。

直到壮壮包扎好,窝在她怀中不哭了。

沈晚才感觉到身上一阵阵凉飕飕的寒意。

凌晨四五点钟,壮壮才睡着。

沈晚又冷又困,趴在壮壮床前,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壮壮呢!”沈晚骤然坐起身,问道。

“小家伙能吃能喝,就额头上一公分多点的小口子,现在活蹦乱跳!倒是你,趴在他床头前高烧逼近四十度!烧的你一直说胡话不肯醒来。”顾雍心疼的说。

门外进来三人。

是小美姐带着壮壮和奶奶来了。

“妈妈你好点了没。”壮壮心疼妈妈心疼的,眼眶里装了两大泡眼泪,就是不肯掉下来。

一直在眼框框里打转转。

这情形,看在沈晚眼里,又心疼又好笑。

她坐起身来,将壮壮抱在怀中:“鹅子,想嚎就嚎吧,别憋坏了。”

“呜……”壮壮哭了一声就收回去了:“顾爸爸跟我说了,我是男子汉,我要保护妈妈,保护小美阿姨,保护太姥姥,男子汉什么时候都不能哭。我夜里缝针的时候哭了好丢人。”

沈晚摸着壮壮的头问他:“还疼吗?”

壮壮摇摇头:“一点都不疼了,妈妈。”

“是妈妈不对,不该半夜里坐在客厅里,吓到你了。”沈晚歉疚的说。

“小晚,你夜里不睡觉坐在客厅里做什么?”夏小美不解的问道。

顾雍也不解的看着沈晚。

沈晚苦笑:“以往我都和恬恬一起过年,今年不能和她一起过年,虽说她不要我的,终究是我身上掉下的肉,许还真怀孕了,君景延和许还真两人难免忽略她,她昨晚给壮壮打电话找我呢,哭得不行。”

“活该!”夏小美说。

沈晚喟叹:“谁说不是呢,可她终究是个五岁的孩子。”

“你刚退烧,身子虚弱,等明天身体好点了,我带你去偷看她。”顾雍说。

沈晚:“啊?”

“君家别墅斜对面,是我一个朋友的别墅,拿望远镜能看到她。看她一眼你也就放心了。”顾雍向沈晚解释道。

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第二天,顾雍便开车带着沈晚去了他朋友的别墅,坐在后阳台的角落里,拿着望远镜,能清晰的看到君景延的别墅。

时值傍晚。

沈晚的望远镜望了不到半个小时,竟然真的看到君景延,许还真,以及君恬恬三人从外面归来。

许还真亲昵的牵着恬恬的手。

恬恬小手放在许还真的手中,走路的时候一蹦一跳的,十分欢快。

君景延为君恬恬拎着她的画具。

他们应该是带着恬恬画画去了。

看这情形,君景延和许还真都挺疼爱恬恬,沈晚也就放心了。

“恬恬一直很喜欢许还真,他们一家三口过得很好,我们走吧,顾雍。”沈晚病了一场,有点疲倦。

顾雍单臂搂着沈晚,离开了别墅。

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