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凭这一点,哄骗沈晚出来,再给沈晚设局,傅钧南心里也不太情愿,也有所不安。
他和祝叙安想的一样。
只要把沈晚送远一点,送到距离青城几千公里的地方,让沈晚一时半会回不来,在别处他乡自生自灭,就行了。
但傅钧南无论如何没想到,程牧和温晴晴这两个人对沈晚这么狠毒。
此一时刻,被祝叙安问起来,再被左明淮这么一说,傅钧南支支吾吾道:“如果不是沈晚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景延和许还真,我们也不至于对她这样,虽然我们做的很过分,但是沈晚占百分之七十的错!今天她把程牧伤成这样,算扯平了!”
“可笑!”祝叙安冷脸看着左明淮河傅钧南。
而后,他叫了一辆车,冷着脸把程牧和温晴晴送走,他自己则独自驱车走人。
一路上,他一边开车,一边回想他见沈晚的每一次。
第一次便是在君景延女儿君恬恬的生日宴会上。
那时候他以为君恬恬的母亲可能早在君恬恬刚一出生就和君景延分开了,所以恬恬和许还真才相处的那么好。
可沈晚,时不时的看向君恬恬和君景延。
君景延在洗手间里也单臂搂着沈晚,当时的确是怕沈晚摔倒才搂的沈晚,但是直觉告诉祝叙安,君景延和沈晚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那时候祝叙安便认定了,沈晚选择和君家同一天同一个地点开生日宴,就是动机不纯。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过来,原来沈晚是君恬恬的亲生母亲!
一个当亲生母亲的,却不能参加自己女儿的生日宴,还要眼睁睁在一旁看着自己丈夫身边坐着别的女人,看着自己的女儿叫别的女人妈妈,那是怎样的一种滋味?
那个和君恬恬一起过生日的小男孩,应该就是君景延和沈晚共同的养子吧?
那样的情况下,自己和儿子都不能回到丈夫和女儿身边,只因为家里有个鸠占鹊巢!
而他祝叙安,却还反过来把她当做第三者,当做破坏者。
真是可笑至极!
祝叙安一边开车,一片疯狂用拳头捶方向盘。
他又想起第二次见沈晚,是在一个老年人的慈善基金会上,当时他刚一和沈晚见面,就就以十分正义又十分厌弃沈晚的口吻,对沈晚发出极为不逊的警告。
沈晚压根不愿意跟他多说一句话。
只极为轻蔑的说道:“你以后不要良心过不去,不要后悔就行!”
那时候他尚不理解沈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只觉得沈晚是贼喊捉贼。
可此刻再想想,沈晚对他足够容忍,足够理性了。
而他,到底对一个从来不认识,从来没有任何瓜葛,没有任何的恩怨情仇的女人做了什么?
这是助纣为虐!
一想到这些,祝叙安就有想杀了自己的恼火和冲动。
车子开到了一半,他将车停稳。
掏出手机给左明淮打了过去。
他是今天才问左明淮要的手机号码,当时要号码的时候,彼此都还很高兴,觉得大家都是许还真的朋友,能为许还真做点事情,也算志同道合,便就相互留了联系方式。
左明淮接通的很快:“喂,祝医生,是不是程牧的伤口发生了什么事?”
“能把沈晚的联系方式给我吗?”祝叙安问道。
左明淮:“……”
过得一会,左明淮语气低沉的说:“祝医生,你和许小姐从小认识,你是看着许小姐长大的,你觉得许小姐不容易,但是许小姐再不容易,也和沈晚没关系。所以……”
“我不会找沈晚麻烦!”祝叙安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