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在污水里,每一步都扎眼,惹来巷口几个光膀子、叼烟打牌男人的斜眼和口哨。

她没表情,对一切视而不见。只有抿紧的唇线和微微发抖的指尖,泄露着心里的疲惫和荒凉。

终于,停在一栋墙皮掉光、露出暗红砖的旧楼前。楼道口堆着破自行车和馊垃圾桶。这就是她婚前的窝,那个小小的“避风港”。

找到记忆里生锈的绿色铁皮信箱,摸出那把同样锈迹斑斑的钥匙。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指尖一颤。她吸口气,把钥匙插进锁孔。

用力一拧

纹丝不动。

再拧!

锁芯发出干涩的呻吟,死活不动。

一股烦躁和无力感冲上来。她咬紧下唇,用尽全力,几乎要掰断钥匙!

“咔哒…吱嘎”

锁芯痛苦呻吟,却顽固抵抗。

“搞什么……”于玲低骂,巨大的委屈和疲惫瞬间淹了她。连最后这点地盘,也要拒她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