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令人作呕的气味

汗臭、排泄物的恶臭、血腥味,还有某种糜烂衰败的气息混合在一起,足以让任何正常人呕吐出来。

谭姵芸像一块破布般被扔在冰冷肮脏的水泥地上。

她身上的服务员制服早已被撕扯得不成样子,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青紫的掐痕、牙印和污秽。

她眼神空洞涣散,脸上涕泪交加,混着血污和尘土,哪里还有半分昔日千金小姐的骄纵模样。

她被喂了药,神智不清,又被好几个肮脏不堪的乞丐折磨了整整一夜,身体和精神都已处于崩溃的边缘。

地下室的铁门发出“吱呀”一声令人牙酸的声响,被从外面推开。

一道修长挺拔、与这肮脏环境格格不入的身影,逆着门口透进来的微弱光线,缓步走了进来。

皮鞋踩在潮湿的地面上,发出清晰而冷酷的回响。

是傅砚。

他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一丝不苟,俊美无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双桃花眼里,凝结着万年不化的寒冰,深不见底,仿佛蕴含着毁灭一切的风暴。

暗卫无声地退到一旁,如同沉默的影子。

地上意识模糊的谭姵芸似乎感知到了什么,她艰难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涣散的目光努力聚焦。

当看清来人是傅砚时,她那死灰般的眼睛里竟然猛地迸发出一丝诡异的光彩,像是绝望中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又像是极致的痴迷。

“傅……傅少……”

她的声音沙哑破碎得如同破风箱,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痴缠,

“你……你来了……你终于来看我了……”

她甚至试图拖着残破的身体向他爬去,脸上露出一个扭曲而讨好的笑容:

“我……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只有我……只有我才配得上你……”

傅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的厌恶和冰冷几乎要化为实质。

他像是看着一只在阴沟里蠕动的、无比肮脏的蛆虫。

“你?”

他终于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却比任何怒吼都更令人胆寒,

“你觉得你哪里配?是这具被乞丐玩烂的身体?还是你这颗恶毒肮脏的心?”

他的话像最锋利的刀子,狠狠剐着谭姵芸最后一点可怜的幻想。

“不……不是的……”

谭姵芸疯狂地摇头,情绪激动起来,

“我是干净的!我是爱你的!都是那个贱人!是裴茉绵那个贱人她才脏!她……”

“闭嘴!”

傅砚猛地抬脚,昂贵的意大利手工皮鞋的鞋底,毫不留情地、狠狠地踩在了谭姵芸那张涕泪交加、肮脏不堪的脸上!

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的颧骨踩碎!

“呜!”

谭姵芸的脸被死死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用那双充满血丝和疯狂的眼睛死死瞪着傅砚。

傅砚微微俯身,看着脚下如同蝼蚁般的女人,声音轻柔得如同情人低语,却字字句句都淬着致命的毒液和冰冷的杀意:

“谭姵芸,你会知道地狱是什么滋味。你会真切地体会到,什么叫做求死不能,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他缓缓抬起脚,仿佛踩着什么极其污秽的东西,用旁边暗卫递上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鞋底。

“来人。”

他冷声吩咐。

“是,傅爷。”

“把她带出去,处理干净。”

傅砚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吩咐处理一件垃圾,

“手脚不用留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