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走吗?”姜璨被陆闲的举动惊到了,“你今晚没安排了?”
“没有,一会吃什么,”陆闲半个屁股坐到沙发上,“你做饭吗?”
金柏有意要开灶做饭,尤其这两天姜璨忙,好不容易朋友在,可以一起暖房,听到陆闲问,立马从行李箱后面蹦了过来:“我给你们煮面吧!”
他的拿手好戏就是白菜炝锅面,之前从没有给严逐以外的人做过,但今天却忽然有些手痒。
把陆闲打发出去买菜,金柏和姜璨留在家里收拾行李,一整个行李箱都倒腾出来,也填不满整个衣柜,五颜六色的衣服稀稀拉拉挂在那里,金柏盯着空置的衣杆发呆。
“你想什么呢?”姜璨在后面铺床单,他手脚麻利,很快收拾好了一套床品。
金柏像是突然回过神来,猛地扑到姜璨面前,扒开自己的头发,漂成白金色的发丝已经长出黑色的发根:“你看我要不要去补漂?”
补漂要花钱,并且每一次头皮都很疼,但不补又很丑,金柏时常在镜子面前扒拉这两根毛,觉得这金发确实很好看,很衬他,但苦在保质期很短。
两人就染发一事聊了半天,很快就收拾好了一切,因为没打算长住,很多东西都用着酒店自带的,两人刚把行李箱规制好,陆闲就回来了,面色看得更加不顺。
“他脾气怎么这么大?”金柏和姜璨躲进厨房,小声吐槽。
“他没有生气啦,可能菜市场有点乱,他觉得难受。”
这酒店周围最近的超市也要七八公里,反倒楼下就有菜市场,姜璨从塑料袋里取出还带有鸡屎的蛋,想着陆闲翘着兰花指一颗一颗捻起来的嫌弃样子,就想笑。
姜璨做饭很快,金柏煮一份面的功夫,他几乎完成了两荤两素,出了厨房才发现陆闲闲不住,不知从哪找了块布,把桌子椅子都擦了一遍。
“小闲,你闲一会呀。”
陆闲还是闷声不吭气,自从见到金柏,他仿佛认生一样除了非必要沟通,一句话也不说,直到坐下吃饭,姜璨问起金柏搬出来的真正原因,他才贸贸然插了一句:
“你谈的是男朋友?”
他不知道金柏的对象是谁,但却知道对方性别。
“怎么,你恐同啊?”
金柏挑着眉就瞪了回去,没想到陆闲只是垂眼,说道:“你们很认真。”
他身边也有同性恋,但娱乐圈里的人大多乱来,像金柏这样认真恋爱的几乎没有,异性恋或许还能找出一两对纯情,同性恋完全是重灾区,使他不得不有了些偏见。
故事才讲到异国恋结束,虽然这些故事姜璨都听过无数遍,但每一回金柏都会从头讲。
只有从头说起,才能记得有过多么好的日子。
陆闲完全听进去了,只是金柏讲到后面,那些忽视和误会,数次的争吵,无休止的冷战,他说不下去,叫人听得也难受。
“……就是这样,”金柏勉强扯出一个苦笑,“那个肥头猪敢揩我的油,我下次见面非锤爆他不可,给他剁成五花肉!阉了炸了!”说着,架起一块红烧肉,泄恨似的塞进嘴里。
姜璨听他说了那么多,一时也说不出“总要有人先服软”的话,他之前听说金柏要搬出来还有过劝阻,但听了这些遭遇,又觉得朋友做的没错。
还是陆闲在旁边,忽然插嘴道:
“那为什么不分手呢?”
此言一出,整个饭局都冷了下来,金柏不讲话,姜璨也尴尬地左看右看。
分手,这两个字从来没有出现在金柏的字典里,就像学生上学压力大,想过自杀也没想过退学,分手从来不是他和严逐关系中的一个选项,他们可以吵架、冷战甚至短暂分居,都不会分手。
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