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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死了。

出殡那天，我哭得很厉害。

姐夫拉着我的手，说，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我哭着说，我知道。可是，刚才姐姐下葬的时候，我看到她对着我笑。

姐夫惊呆了。

姐夫哆嗦着问，她是怎么笑的？

我把右嘴角上扬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左眼却有些翻白。

我说，就是这么笑的。

姐夫一屁股坐到地上。

01

在我们家乡有个传说。

死人下葬前，对着亲人笑。

这说明，死者心中有怨气未消。

头七那晚，会回来索命。

姐夫哆嗦着说：「你姐姐不是在棺材里面吗？你怎么能看到她笑？」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哪儿知道？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走了过来，慢条斯理的说：

「桓生和他姐一母同胎，桓灵死时有怨气，他自然能感受得到。」

我抬头一看，是我表舅。

年轻时他在外闯荡，懂些风水之术，这次姐姐的葬礼，就是由他安排的。

02

表舅告诉我们，我姐去世的日子是阴年阴月阴日，时辰也是阴时。

倘若姐姐走的时候心中没有怨气倒好。

但凡有点怨气，一定会在头七之后，大开杀戒！

表舅盯着姐夫，语气犀利：「你，究竟有没有对不住恒灵？」

姐夫哭丧着脸，支支吾吾：「也……没……只不过，在桓灵生病的时候，我偷偷去见过一个女同学，喝多了……」

姐夫刚说到这里，突然凭空打了一个霹雳。

天色瞬间阴暗，电光仿佛鞭子一样直直往地面抽来。

杂草丛生的坟地，突然多出密密麻麻的细蛇，大家都吓得惊慌躲闪。

姐姐的坟原本刚堆好，突然就塌了，出现一个大窟窿。

姐姐的棺材露了出来。

飞过一群乌鸦，发出难听的嘎嘎叫声。

表舅狠狠地盯了姐夫一眼：「恒灵成煞了，肯定会报复。今天正好是头七，今晚……」

表舅叹了口气，指挥帮忙的人群驱赶细蛇，又重新给坟上填土，好不容易又把姐姐的棺材填了回去。

姐夫喊了几声，表舅也没理他。

姐夫脸色煞白：「恒生，我怕，今晚你到我家来喝酒。」

见我犹豫，又说：「恒灵是你姐姐，肯定不会害你。」

我想想也是，点头答应。

03

姐夫下了血本，拿出珍藏多年的好酒。

我安慰他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姐姐肯定不会害他。

我们喝了不少，不知不觉就醉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

姐夫趴在桌上，鼾声震天。

我推醒了他。

「我还活着！」